“其中有一個女人,好像流血過多,喊不應了!另兩人,動彈不得,但人還能應答!還有一人,馬上能救出來!”
“哦!走,看看去。”
路北方跟著這消防兵急走幾步,繞到出事的大巴后側,借著手電的燈光,爬上大巴的廢墟,朝里邊晃了晃燈,然后喊道:“老鄉,你們能聽到嗎?聽到請吱一聲啊!”
“聽到請答話。”
里邊傳來聲響:
“我……啊,我,在這里。”
“我,好痛啊。”
那變形的車廂里,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偶爾傳來帶著慘叫的悶哼,打破這份死寂。
這些聲音,是如此凄厲,令人毛骨悚然。
路北方循著聲音,用電筒掃了掃,發現有人牢牢的卡在變形的車架中央,根本動彈不得!
其中一人僅看到下半身,說話的上半部,根本不知在哪。
而有一人,倒能看到頭部,但下半身卡著。
其中消防官兵說還有一個女人,路北方用手電掃了一圈,竟沒有發現人。
“路市長,用我們這電鋸,要割開這么厚的鋼板,恐怕沒一二小時不行!”
“路市長,要不,你趕緊調個吊車來吧!咱們若能從下面割個洞,肯定花費的時間要少些。”
“路市長,這照明也不行,根本看不到啊!”
夜色中,參與救援的交警和消防官兵一個個面無表情,他們的眼神空洞而絕望。他們的身體在顫抖,顯然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路北方聽著這話,充滿了愧疚和自責。
他知道,現場急需調幾輛救援車以及增加救援工具,不僅受困者可能減輕痛苦,挽救他們的性命,讓參與施救者才能大施拳腳,不然如困獸之斗,望著一堆鐵疙瘩也沒辦法。
當然,路北方也知道,現在,只需他給市委書記金哲打個電話,金哲肯定就會派出救援隊伍。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