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錯了。”安江平靜看著彭鵬,無喜無怒一句后,語調平靜的繼續道:“那個時候,我沒穿開襠褲,我還沒出生呢。”
這是一句俏皮話。
可是,聽著這話,場內卻沒有一個人笑得出來。
因為,誰都聽得出來,這是安江對他們的一句暗示。
那個時候,安江還沒有出生,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安江足夠年輕,年輕的超乎想象。
年輕,就是資格,就是本錢,就是未來的希望與可能,也是場內他們這些人所最為夢寐以求,卻根本無法得到的東西。
安江足夠年輕,那就意味著,前途不可限量,擁有著繼續往前走的能力,如果,他們現在跟安江鬧急眼了,或許安江暫時會忍著退一步,可以后呢?
安江還年輕著呢,時間也多著呢,萬一把安江給惹惱了,讓這家伙記仇了,以后給他們或者是他們的子孫們扔過來一雙小鞋,就能讓他們吃不消。
該何去何從?
一瞬間,不少人心中都敲起了退堂鼓,自考接下來究竟是繼續態度鮮明的死推葛泰云,還是說,該趁現在還沒鬧僵,抓緊時間收斂。
“諸位,我想再跟你們說一件事。”而在這時,安江環顧四周,目光掠過這一張張蒼老的面龐,沉聲道:“再說句題外話,今年上半年,齊魯的青州那邊拿了幾名老人,其中有一人已經退休了十年。記住,凡做過,必留痕跡!”
一聲落下,場內所有人愈發的不寒而栗。
安江這話的暗示意味,更重了。
而且,青州也是安.江工作過的地方,也說明這樣的事情,安江大概率會復刻在海濱市。
而在這時,安江目光掠過了掛在葡萄藤那些鳥籠中的鸚鵡身上,淡淡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看到的案件通報里面,有一個涉案人養了不少鸚鵡,有一件重大案件線索,就是那只鸚鵡開口說話提供的思路!”
一語落下,鳥籠中的鸚鵡立刻上下撲棱紛飛。
葛泰云枯槁的手指也痙攣般劇烈地抽搐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