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讓安江心頭沉甸甸的,壓抑的難受。
他不是不想厘清查明,只是,耿鑫這家伙死活不愿意開口,調查完全進入了死胡同,這讓他拿什么去厘清事實真相。
但安江也明白,他既然選擇了來廬州,既然坐在了這個位置上,那就要承擔起這份責任和壓力。
時間一晃,便到了周一上午。
安江還在去辦公室的路上,就接到了閆輝打來的電話,稱有群眾在接待中心門口要求見安江,詢問安江是否能來接待群眾。
“他們來問詢什么工作情況?”安江眉頭皺起,向閆輝沉聲詢問道。
閆輝聞,便神情有些尷尬道:“最近社會上有一些關于紀書記的流蜚語,群眾反響比較大,也比較關注這件事情,所以他們想找您核實一下情況……嗯……您知道的,紀書記在廬州的群眾中間比較有威望。”
群眾也介入了!
安江聽到這話,目光立刻一凜,眼底滿是苦澀和警惕。
苦澀的是,本來他就已經受到了上級領導和客商們的雙重壓力,現在,群眾壓力再丟過來,那簡直就等于是壓上了三座大山。
警惕的是,群眾們過來,到底是自發來的,還是說,是受到了什么人的指使,來故意向他施加壓力,逼迫他盡快讓耿鑫的事情告一段落?!
“既然群眾來反映問題,那就沒有避而不見的道理,我過來看看,你們先做好接待工作,送點水什么的,不要激化群眾情緒。”安江腦海中的思緒快速變幻,然后迅速給出了答案。
閆輝當即恭敬點頭稱是。
安江壓下心頭的重重疑惑,便讓司機加一加速度,盡快趕去市紀委。
不大一會兒功夫,車子便抵達了接待中心門口,安江看到門口聚集了百十來號人,路邊還有不少人聚集圍觀,而接待中心的工作人員們正在跟他們苦口婆心的講著什么,并且如他所說般,送上了一些飲用水,還給其中一些年齡偏大的老人家們拿來了小馬扎。
一看到安江的車子停下,閆輝看到車牌號,便快步跑過來,幫安江打開車門。
“情況怎么樣?”安江低聲詢問道。
“群眾情緒都比較穩定,不過我們讓他們進會客室談,但是他們怎么都不愿意,一定要在門口講話,而且剛剛還放出話了,說見到您之后,讓您給他們一個準信,他們才肯離開。”閆輝立刻向安江說出了情況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