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在里面有所牽扯,不過我個人感覺,他大概率與這件事是沒有牽連的。畢竟,他那個官迷,滿腦袋都是進部,估摸著就算有這心,也沒這個膽子。”安江倒也沒有干那種上眼藥的事情,而是實話實說的說出了心中的猜測。
“官場上,能有幾個人不想得到進步?要記住你現在的身份,不要隨便給人下這種官迷的定論,更不要帶著有色眼鏡看人,無論如何,能約束住自己,總歸是好的。”賀思建教訓了安江一句。
安江聞,干笑道:“舅舅您放心,我絕對沒有這種想法,也不會因為某個干部想進步努力表現就對他戴有色眼鏡,就是隨口說說而已。”
“不利于團結的話千萬不要說,尤其是你現在不止是市委組織部部長,更代表著賀家,身份特殊,要養成這種習慣。”賀思建沉然叮囑一句,緊跟著,道:“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踢人下船吧!我們賀家的船上,坐不起這樣的人!”安江不假思索,干脆利落道。
賀思建眉頭微微皺了下,沉聲道:“你不是說了,他沒有牽涉其中,大概率是楊晨峰打著他的旗號在外面招搖,這樣頂多只是個御下不嚴吧?”
“舅舅,你給我打電話,應該是他也把電話打給你了吧?您別說,我猜猜他是怎么說,應該先是自責一通,說他御下不嚴,搞不好還一把鼻涕一把淚,求您批評他處分他,然后再來兩句,他影響了大局,破壞了賀家的大計。”安江輕笑著淡淡道。
賀思建沒吭聲。
安江這話,與剛剛姜文鴻電話里的態度幾乎如出一轍,仿佛安江是在旁聽。
很顯然,這些話,姜文鴻應該也跟安江說過了一遍。
而在這時,安江語調一凜,冷聲道:“開口閉口就是大局,到底是真為了大局,還是為了他自己的利益……我不是沒給過姜文鴻機會,如果他愿意處分楊晨峰,我還高看他一眼,覺得可以栽培他,可是,他為了進部,把原則底線都給舍棄了!”
賀思建輕輕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