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長樂縣這邊還是不熟悉,你想辦法了解下情況,打聽打聽哪個村子的塵肺病病人多,咱們明天還是要去那些病人的家里看看,崇禮鎮這些家伙這么小心,恐怕未必就是真把所有人送去醫院集中檢查了,說不定,是有人躲在了外面……”
緊跟著,安江撣了撣煙灰,向陳楷沉聲道。
被人牽著鼻子走總不是什么好事,該反擊的時候,還是要反擊一下。
老人家說得好,戰略上藐視敵人。
但在戰術上,還是要重視敵人的!
“好的,我查一下。”
陳楷急忙點頭稱是,然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間,查詢資料,確定明天的行程。
安江待到陳楷離去后,便撥通了秦盼兒的號碼,同她聊了會兒天后,便關燈躺在床上沉沉睡下。
與此同時,看到樓上房間的燈光熄滅,金杯車內幾個年輕人也松了口氣,降下車窗,散了圈煙,吞云吐霧起來。
“奶奶的,還是當領導爽啊,上面一句話,下面跑斷腿。尤其是這位副書記,看著跟我年紀差不多大,可是人家白天釣釣魚,晚上在酒店里呼呼大睡,我踏馬跟看門狗一樣蹲在樓下面,真是人比人得死啊!也不知道是怎么爬上這位置的,是他睡的人有本事,還是睡他老娘的人有本事……”一個留著圓寸的年輕人抬手抓了抓頭皮,感慨連連。
旁邊的中年人瞪了他一眼,呵斥道:“羅宇,說什么呢?嘴上留個把門的!別該說不該說的都往外面說,領導是你我能在背后嚼舌頭根子的嗎?干好自己的活,把舌頭吞進肚子里,小心禍從口出!”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