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江微微一怔。

水東健果然是個老狐貍啊。

他冷不丁就問一句這個，主打就是讓自己猝不及防，把實話告訴他。

黃子江當然不會讓他如愿。

他的思維轉的比飛還快，水東健的話剛落地，他便立刻回答：“是關于水務局局長毛利發的。”

反正現在幾乎全國人民都知道要調查毛利發，說了也不算泄密。

而水東健如果想看舉報信，自己去舉報中心給他找幾份就是了。

那里關于毛利發的舉報信可不少。

意外的是，水東健并沒有和他要舉報信，只是點點頭，道：“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黃子江笑道：“知道，知道，肯定是查無實據，不予理會嘛！”

水東健心中滿意，口中卻笑呵呵道：“也不能這么直接，這樣可信度太低了，容易被人質疑。”

“那些小問題，比如遲到早退，比如工作作風粗暴，比如搞一堂，這些都可以坐實。”

“但是那些牽扯比較大的問題，就不能亂說了，這叫虛虛實實，明白了嗎？”

黃子江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道：“明白，明白，我知道怎么做。”

水東健這才讓黃子江離開了。

對黃子江的態度，他并沒有太多的懷疑。

在他看來，眼前的局勢很明朗，熊壯壯就是個孤家寡人，光桿司令，這里絕對不是他說了算的。

誰跟著他走，那是腦子秀逗了。

當然，他也不會絕對信任黃子江。

黃子江雖然是第三監察室主任，但是他在第三監察室也有心腹。

只要他把自己的心腹安插進專案組，黃子江做的一切，對自己來說，就都是透明的，他就翻不起浪花。

再說黃子江。

他回到辦公室后，就把和水東健談話的經過編輯成了一份小文件，發給了熊壯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