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成可用的不是桌上的固定電話，而是私人手機。

他捧著手機，恭恭敬敬道：“市長，我已經分別拜訪過秦東旭和梅守成，算是稍稍試探了一下。”

手機中傳來葛雨生的聲音：“結果如何？”

孫成可認真道：“我向梅守成表現出了靠攏之意，但梅守成告訴我做事要講規矩，暗示我不要越級上報。”

“能看的出來，這兩人的關系的確不一般，想拆開他們，恐怕很難。”

葛雨生笑道：“如果容易就不讓你去了。無論多么不容易，也要想辦法在他們兩個之間制造矛盾。”

“一個地方太團結，只發出一種聲音，也是大忌，明白吧？”

“還有，要多注意工業園區。”

孫成可道：“市長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

掛斷電話后，孫成可陷入了沉思。

沒錯，他是葛雨生的人。

許多年前，葛雨生和宋錦云聯袂去黃山旅游，葛雨生晚上運動量太大，白天登山有點腿軟，下石階的時候，一不小心便崴了腳。

宋錦云小斤薄兩的，根本弄不動葛雨生，正巧看到一個年輕人從旁邊路過，便趕緊求助。

年輕人正是孫成可，他見葛雨生確實行走困難，便熱心的架起葛雨生，一起下山，路陡的地方，他彎腰背著葛雨生。

幾個人一路走，一路聊，才知道他們竟然都來自天州市，而且都在體制內工作。

葛雨生當時是市政府辦公室主任，副秘書長，而孫成可是宣傳部的新兵。

孫成可有心結交，自然是更加賣力了。

返回天州市后，孫成可又以看望葛雨生的腳傷為由，多次去看望葛雨生。

葛雨生自然明白孫成可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