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東啊,我明天一早就會返回天南。今晚我得早點休息,就不陪你和咱爸說話了。不過我再次提醒你啊,十個億的投資計劃,絕對不能變。要不然,可別怪大哥我翻臉。哈,哈哈。”
秦明道打了個哈哈,拍了拍小妹夫的肩膀,瀟灑的轉身離去。
秦老二急于和二舅嫂增進感情,也隨便找了個理由走了。
秦老三啥話也沒說,就覺得自己是個多才了,跟著走人。
書房內,只剩下了崔向東和秦老。
“初七回青山嗎?”
秦老拿起了煙斗,看著給秦家帶來太多好處的小女婿,還真舍不得他離開。
“嗯,必須得回去了。”
崔向東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苦笑:“挺奇怪的感覺,自從離開云湖后,就覺得沒了根,總覺得自己做夢,心里一點都不踏實。短短的兩個多月內,就遇到了這么多事,和這么多的大人物打交道。這些天來,我有時候做夢就夢到,自己和彩虹鎮的老農坐在地壟上。心里,就會格外的踏實。”
“呵呵,那是因為在你的心里,你已經把云湖當作了自己的根。”
秦老笑容收斂,說:“不過,你說的也不錯。無論你做過哪些事,前途又怎么樣,你終究太年輕了。年齡對老頭來說是紅線,對你們年輕人來說,同樣是紅線。你現年才25歲,就已經是實權副處。你要想以后走的踏實,就必須在年輕時,丟開所有的浮躁心,扎根于基層。清楚的認識到,和你日常打交道的人,不是明道等人。而是賀小鵬,或者呂宜山等人。”
秦老慢慢的說。
崔向東靜靜的聽。
他知道,老頭子在把自己人生閱歷的精髓,掰碎了喂他吃。
夜。
越來越深。
秦老再次點燃了煙斗,話鋒一轉:“你覺得,襲人的工作調到哪兒去,最好?”
以前不是兩口子時,崔向東和秦襲人還能都在云湖縣班子里。
但他們現在是合法夫妻了,就必須得有一個人調離云湖。
崔向東的根在彩虹鎮,他肯定不能調離。
崔向東想了想,說:“我覺得,還是讓襲人回京吧。最好呢,還是再讓回到學校里。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當一個大學老師,好好的傳授文化或者鉆研知識,不比在地方舞刀弄槍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