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回頭對聽聽說:“反正狗主人不認識你,你在,會扯出沒必要的麻煩。”
“不走。”
聽聽雙手環抱,昂首回答:“我要保護你的安全。”
崔向東皺眉:“快走!”
聽聽倔犟的說:“不走!打,也不走。我的工作,就是確保你的安全。”
唉。
小變態,你凈給本繼父添亂。
崔向東暗中嘆了口氣,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柔聲說:“快,聽話。今晚無論多晚,我都會給你打電話的。而且明天一早,就給你打電話問早安。”
真的?
聽聽眼眸一亮,掃了眼正在和陶玉如她們說什么的秦襲人,眼神迅速黯淡了下來,卻抿嘴點了點頭,轉身離開時,又低聲警告:“大色狼,敢不給我打電話,我用彈弓打碎你的掛件。”
掛件?
啥掛件?
該死的小變態!
崔向東夾了下腿,目送那兩個一蕩一蕩的馬尾,迅速消失在人群中后,才走到了襲人那邊。
被襲人和苑婉芝陪著的陶玉如,緊緊的閉著嘴,臉色陰晴不定。
她兒子瘋了般的毆打陳少明和康芊芊時,她還沒有多少感觸。
兒子保護母親,無論做什么都是天經地義的。
可當那個雙眼通紅的負心漢,也出現在她的面前,二話不說拿起扳手,就狠狠砸向康芊芊的腿時,陶玉如卻瞬間破防了。
只想雙手捂著臉,就像二十多前那樣的哭著離開。
再也不見他!
因為嫁給了負心漢,娘家在秦家老家某省也是豪門大戶的陶玉如,實在沒臉回去。
這些年來,她始終一個人生活在燕京,靠自己的辛勤勞動來養活自己,拒絕秦家和娘家的一切幫助。
她唯有用這種方式來懲罰自己,當年怎么就愛上一個負心漢的過失,心中才會好受些。
沒誰知道,這二十多年來,陶玉如是怎么熬過來的。
她也本以為,就這樣孤獨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