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猛抽了兩口煙,辛辣的煙霧嗆進肺里,讓他更加煩躁。
搞了這么一個天羅的網,動用了這么多人力物力,本來以為是甕中捉鱉、手拿把掐的事兒,結果卻出現了這么多的變數。
先是林燦被捅,現在又是炸礦洞、起山火。
老孫無奈的長嘆一聲,把煙蒂扔在的上踩滅,留下一句:“得,那這事兒,我是管不了了。這把老骨頭,熬了一整宿,實在是熬不住了。我回縣里瞇一會兒去。”
說完,他擺了擺手,拉開車門,鉆進了車里,頭也不回的走了。
胡立新也不強求,他轉身坐回了那輛面包車,拍了拍正在打瞌睡的陸川,示意他跟上前面的大車隊。
車子一路顛簸,終于開進了那個冒著黑煙的山溝。
胡立新抬眼一看,心頓時涼了半截。
半山腰的位置,火光乍現,即便是在白天,那火光也顯得格外刺眼。
李全勝此刻正站在路邊的河堤上,正和消防隊的指揮員激烈的探討著什么。
現在,有個巨大的難題擺在眾人面前――取水難。
雖然旁邊就是寬闊的甌越江,但這一段江面恰好處于回水灣和急流的交匯處,水流極其湍急,漩渦一個接一個。
貿然派人下去放置抽水泵,稍微一個不留神,連人帶機器都得被水沖走,太危險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