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他沒得選。

“聽說你在來這里之前，是見了你女朋友家長的對嗎？”

“啊？！”

趙成良從未和李若男聊過這個，他腦子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她怎么知道？”

“嗯。”

沒有否認，趙成良覺得沒必要。他和李若男的關系只是上下級，至于其他的，那也只是兩人之間的那一點點的小心思而已。

最起碼，趙成良和李若男沒有當面提出過，就算他從心里挺喜歡這位女上司。

可對于這位來歷不凡的女領導，趙成良覺得自己還是有一些差距的。那句話怎么說來著，門不當戶不對。

趙成良明白在官場上，門第的重要性，這雖然不是一個公務人員應該持有的觀點。

可生活在這樣一個文化延續數千年的國度，有些東西似乎已經深深植入了人的基因中，難以抹去。

陳舊？

似乎有些人對于陳舊保持著信徒般的虔誠，甚至是奉為了圭臬，而這些人表面上可能還大肆宣揚著破除封建之類的語。

趙成良其實早就習慣了這種怪象，對此他無奈，可又不得不選擇地去了解。

“你不想說點什么？”

“我們分開了。”

趙成良不想多說，過去的就讓過去，雖然他被拒絕的那一刻，也曾撕心裂肺。

“就這些？”

李若男側著身，夕陽將她和周遭的一切分割開，她的身體四周像是被描畫了一圈的光暈。

“嗯。”

趙成良繼續朝前走著，他真的沒什么可說，感情對于他來說，就像是一本被劃了重點的書頁，讀過了，記住了，但也已經翻過去了而已。

反復的咀嚼也已成為往事，他是一個喜歡什么事往前看的人。可對于李若男來說，女人更在乎的是他對這段感情的結論。

這也許就是女人和男人的不同。李若男看著走過自己的趙成良，她眉頭微皺，畢竟，這個男人沒給她想要的答案。

也許趙成良一句“都過去了”，她也會滿意。可趙成良恰恰是那種喜歡把感情深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