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母?
看來是另外一個邪神了……
林七燁又問:“獻祭男人?所有的男人都獻祭了嗎?我在這里見不到其他任何一個男人。”
為首的醫生聽到這個問題,連忙搖頭,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恐,急切地解釋道:“大人!當然不是的!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會被獻祭!”
“那他們人呢?”
“所有男人……都……都不得停留在凈空城里……免得污染我們……”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警報聲,夾雜著劇烈的戰斗轟鳴,突然從西邊城墻方向傳來!
“轟隆隆——!!!”
女醫生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動靜,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
她驚恐地朝著城墻的方向望去,聲音中充滿了難以掩飾的慌亂!
“是……是晶礦!是晶礦里的男人……暴動了!”
林七燁聞,眉頭一挑,瞬間便將所有的線索都串聯了起來。
“你是說,”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古怪,“所有男人,都被你們安排到了城外去……挖礦了?”
這個凈空城……
女醫生聞,艱難地點了點頭,眼中充滿了驚恐與不安。
林七燁看著她那副模樣,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將所有的男性,都驅趕到城外的晶礦里,從事最危險、最艱苦的勞動。
然后在所謂的“血月之日”,再從中挑選出一批“幸運兒”,當作祭品獻祭掉。
剩下的,則繼續為這座城市提供著源源不斷的資源。
這簡直……
林七燁搖了搖頭,心中涌起了一股難以喻的荒謬感。
就在這時,城墻方向的戰斗聲響,變得越來越激烈!
隱約還能聽到一陣陣充滿了憤怒與仇恨的咆哮聲,以及……女兵們的慘叫聲!
顯然,那些被壓迫了不知多久的男性礦工,在察覺到城內的變化,還有防御體系的失效之后,終于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發動了蓄謀已久的暴動!
林七燁身影一閃,便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附近一座還算完好的建筑頂端。
他舉目遠眺,只見在西邊的城墻之外,一片廣闊的露天礦區之中,此刻早已是火光沖天,喊殺聲震天!
在那片混亂的戰場之上,一個身影,顯得尤為矚目。
那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男子。
他赤裸著上身,古銅色的皮膚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傷疤!
他的手中,沒有像樣的武器,只握著一柄沾滿了鮮血的、沉重無比的巨大礦鎬!
然而,就是這柄簡陋的工具,在他的手中,卻化作了最致命的殺戮兇器!
只見他如同虎入羊群般,悍然沖入了女兵們的陣線之中!
手中的巨鎬,每一次揮出,都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裹挾著萬鈞雷霆之勢!
但凡被他那恐怖的巨鎬砸中,無論是什么女兵,都如同紙糊的一般,瞬間便被砸得筋斷骨折,血肉橫飛!
“兄弟們!”
他發出一聲如同驚雷般的咆哮,聲音中充滿了不屈的戰意與滔天的怒火!
“女魔已死!奪回凈空城!”
“殺——!!!”
在他的帶領之下,身后那數以千計的男性礦工,一個個都如同被點燃了火藥桶般,發出一聲聲充滿了仇恨與瘋狂的咆哮,已經殺入了城池!
然而,就在這時。
轟——!!!!!!
一股無法用任何語形容的、浩瀚無垠的恐怖意志,如同自九天之上降下的煌煌天威,毫無征兆地,從天而降!
金色的意志海洋,以一種蠻橫不講理的姿態,瞬間便將整片混亂的戰場,徹底淹沒!
無論是那些正浴血奮戰、嘶吼咆哮的男性礦工,還是那些早已節節敗退、苦苦支撐的女兵!
無論是正在沖鋒陷陣的,還是正在負隅頑抗的!
在這一刻,都被那如同神域降臨般的恐怖意志,無差別地,徹底籠罩!
“呃啊——!!!”
一時間,戰場之上,凄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那些剛剛還如同出籠猛虎般的男性礦工,在那煌煌大日般的金色意志面前,脆弱得就像一群待宰的羔羊!
他們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被那恐怖的意志洪流,徹底沖垮了精神世界!
一個個口鼻之中鮮血狂噴,手中的礦鎬與鐵鍬“哐當”一聲掉落在地,隨即軟軟地癱倒在地,瞬間便昏死了過去!
而那些本就早已是強弩之末的女兵,更是連一絲像樣的抵抗都未能組織起來,便被那霸道絕倫的意志洪流,徹底碾碎了所有的反抗意志,同樣七孔流血,昏迷倒地!
就連那個勇猛無雙的年輕梟雄,也不例外!
他那剛剛才攀升到的滔天戰意,在那如同神罰降臨般的恐怖意志面前,脆弱得就像一張薄紙,瞬間就被撕扯得支離破碎!
他只覺得自已的精神世界,仿佛被一顆從天而降的燃燒隕石狠狠砸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噗——!”
他猛地噴出了一大口鮮血,那魁梧的身軀,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著,手中的巨鎬再也無法握緊,“哐當”一聲,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激起一陣塵土!
他艱難地、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般,緩緩地抬起頭,那雙總是充滿了不屈與戰意的眼眸,此刻卻充滿了驚駭與……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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