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干田那邊還要栽秧子,等下雨就要關水,肯定是要先割完的。”
“就是。”
“今年秧子發得也不錯。”
“都說了,莊稼一枝花全靠糞當家。”杜天全道:“那塊大秧田下了十二桶糞水,肯定好了。”
“咱們七生產隊的莊稼個個都眼紅。”
陳冬梅將陳秋葉說換麥種的事兒說了。
“你就這樣答應她了?你不是不是曉得,這麥種也是去年留下來的,種的時候顆粒小得很。”
“我給她說了,換不換就由她了,反正到時候我們家也能分到不少的麥子,給她留著就好。”
“他們半山腰也惱火,水源去不到,幾塊水田全在山腳下,山上開荒種點糧又缺肥料,不好搞。”
“可不,他三姨爺當這個生產隊長當得遭孽。”
要說當生產隊長當得好的還是杜天全。
別說村上開會了,就是鄉上鎮上開會他都能得表揚。
不為別的:莊稼種得好。
杜天全還在想著要下下半年交肥豬自己又要當顯眼包的事兒。
結果這天正收割麥子,村支書和村長就帶了七八個干部模樣的人來到了地里。
“杜隊長,這是縣上的云同志毛同志,鎮上農技站的古同志、蔣同志、鄉上的萬同志、張同志……”村長一一介紹,說了半天杜天全才知道他們是來參觀學習取經驗的。
最最重要的是,縣上來的這兩個人,一個人胸前掛著一個黑黑的東西,說是相機。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