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確實也沒什么親戚了。
都說娘親舅大爺親叔大,但是爹娘死得早,有一個舅舅家也窮舅媽怕攀須上了就斷了來往。
石家也沒有叔叔,只有一個大姑還在。
大姑嫁到山川那邊的,男人是煤礦工人但是運氣不好瓦斯爆炸沒了。
后來大兒子頂了煤礦工人的班,家里條件好像還不錯。
但是工人與農民之間天生有點隔閡,更不要說石柱家是窮光蛋了。
大姑也有些年也沒來往了。
偏偏去年賣衣服的時候遇上了,聊了聊知道這個侄兒要結婚了,好像也沒有那么窮了,這才來喝喜酒。
結果一來聽說男方不辦酒,還要在女方家吃,心里就有點不舒服。
“石柱啊,你這是招上門的?”
“沒有,大姑,我丈母娘有兩個兒子呢。”
“那你……”
“大姑,我去年修了房子今年結婚手上有點緊,丈母娘說能節約一點是一點,反正都是一個隊上的鄰居,也知道我的情況,所以就不辦酒席了。”石柱是有點羞愧的,腰包不夠硬真的丟人。
“你……”抬眼看了看石柱修的五間大瓦房,又見新房間整得像模像樣:“你還是可以,能干。”
石靈對這個大姑沒什么印象。
記憶中好像都沒來過。
見她指責自家哥哥心里有點不舒服。
幾次都想開口,哥哥給她使眼色。
想想是哥哥大喜的日子,算了,忍了。
“那我送禮就只送給你噢。”
大姑摸出來兩塊錢給他:“我也不知道買啥,這錢給你們自己買吧。”
“多謝大姑。”
石大姑覺得自己這個禮應該算是最厚重的了,畢竟,農村人掙一個月的工分也值不了多少錢。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