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上輩子慘過了,這輩子還慘她該去吃翔了。
這個冬天很漫長,杜紅英隨時在想高志遠果然是撿來的孩子的事兒。
上輩子怎么就沒發現過端倪呢?
也是,那時候的她滿心滿眼都是高思文那個斯文敗類,而高志遠在部隊也是平步青云當了官,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信和錢寄回來。
三五年一個探親假回家,大堆的好東西買給她。
這樣的兒子就算不是親生的也勝過親生的啊。
難怪他們兄弟倆長得不一樣。
有人說高志遠長得長大壯實,五官不體高家人,張桂蘭就說體了她娘家的爹。
張桂蘭的爹解放前就死了,嫁到通安村來也沒見過他,誰知道長什么樣。
兒肖爹肖娘都正常,肖娘家的人也一樣。
高志遠穿的衣服永遠是高思文穿過的。
哪怕后來高志遠長得比高思文高了,衣服褲子露一大截也沒得新衣服穿;高志遠從小就是干活干得多挨打也挨得多的那一個。
理由就是高志遠太淘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像他哥那樣省心我哪會打他啊”張桂蘭逢人就說:“一個媽生的,一個肚子出來的,他就是氣人得很,上輩子欠他的,他是來討債的。”
“思文乖得很,愛干凈愛衛生愛惜東西,穿一件衣服三天都還干干凈凈的,這個臭小子,穿一件衣服出門要不了一會兒回來就能變個色,要不然就是東一縷西條回來,爬樹下河沒個輕省的,不打就能上天!”
通安村的人誰不知道高家兄弟倆,雙胞胎性子完全不一樣。
高思文真的是斯文,長大了一定有是握筆桿子的,有大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