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肖悅滿臉驚訝的看著蘇慕冉，“陽江縣是有分公司，可是大小姐，你怎么突然想著跑那邊去？”菁華和耀陽已談下了合作，年前這段時間需要進一步的接洽，年后就會正式啟動，肖悅非常納悶蘇慕冉會在這時候去偏遠的縣城考察。陽江只是一個小縣城，的確有分公司在那邊，但負責的都是一些小項目，也沒什么值得蘇慕冉這大老板去實地考察的吧。
“分公司怎么了，我就是想去看看，前些年咱們鋪開的業務范圍太大了，我看了那邊的財報，總覺得有點問題，想悄悄去看看，如果和真實情況有區別，有的分公司該砍掉就得砍掉。”蘇慕冉正色看向肖悅，“山高皇帝遠，如果連基本營收都維持不了，你覺得還有意義嗎，菁華要改革，這些偏遠的分公司是最先要考慮的。”按照菁華前些年的思路，整個盤子鋪得太大，導致了很多子公司和分公司根本不賺錢，以至于有的還需要倒貼來維系基本的財務運轉，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做生意其實想清楚了也不復雜，說白了就是能否掙錢，不能掙錢的項目耗著也沒有意義，能賺點錢各種開銷除開之后就沒了，甚至還倒貼，還不如不做。菁華下面數十個子公司，繼續運營一些虧錢的公司吃力不討好，還不如精簡掉一部分，縮小盤子集中火力。“慕冉，話是這么說，可有些業務我們哪怕是虧損也得維系，當初打開市場不容易，一旦撤走給了別人機會，想要再踏進去就難了。”肖悅也知道蘇慕冉的意思，但很多時候做生意不是考慮單一的項目，有的項目還真不掙錢，目的也不是掙錢，是用來維系關系的，這樣才能讓掙錢的項目活下去。“肖姐，那你看看陽江那邊的財報。”蘇慕冉轉過了電腦，繼續說道，“沒有這么巧合的事，燃氣在那邊原本就是獨門生意，每年下來虧空也不多，連續七八年都是三千多萬，你覺得正常嗎？”“你的意思是……”
肖悅也皺眉。
真要說起來，一個縣城的燃氣不可能不掙錢，那邊的公司每年都控制在虧損三四千萬的樣子，對整個集團來說的確不算什么，維系下去也沒關系。不過這的確也太巧了，跟計劃好的一樣，獨門生意利潤不小，這種情況下還連續虧損，里邊的問題就大了。“我說了，山高皇帝遠，正因為你所考慮的問題，有人才敢這么肆無忌憚，知道總部這邊舍不得下狠手，可是肖姐，如果留著一個雞肋，我覺得沒這必要。”任何公司盤子做大了都會有一部分人存在私心，之前是王遠山下手打掉了那幫常年吸血的養老派，這些養老派很多元老都分散在偏遠的分公司或者子公司。也就是說早就形成了一種習慣，即使沒了這幫老家伙，沒有被打掉的人也形成了慣性思維，該撈還得繼續撈，只要別太過分，總部這邊應該就不會計較什么。“不做到徹底的改革，菁華就不算真正的蛻變，所有的公司都要清查，也是給其他人敲一個警鐘，這是有必要的。”蘇慕冉嚴肅道。肖悅點點頭，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蘇慕冉掌權之后肯定得想辦法培養自己的人，老蘇總留下的那批新鮮血液也該是發揮作用的時候了。打掉了養老派還不夠，得將他們建立起來的體系給糾正過來。別的地方先不說，將拿陽江縣來說的話，內部管理一定有問題，很多錢都被挪走了，賬目上看不出多大問題而已，而這就是大問題。“可是你也不用親自去吧，讓林浩安排人過去就行了，何必親自跑一趟……等等。”忽然間，肖悅才反應過來，一臉調笑的看著蘇慕冉，“你是醉酒之意不在酒吧。”
“我沒有！”蘇慕冉當即就否認。不過她那點小動作哪里逃得過肖悅的眼睛，笑容更勝剛才，“喂，老實說，陳文的老家是不是就在陽江？”“哎呀你煩死了，趕緊出去，我忙著呢。”蘇慕冉急忙催促著肖悅，她的否認和躲避的眼神，差不多已經承
認了。肖悅咯咯咯的笑起來，“好啊，我就知道某些人不會這么突然的，什么實地考察，分別就是假公濟私。”“去去去，你才……”蘇慕冉瞪了一眼，跟著輕吐了一口濁氣，表情變得認真，“你說得對，我憑什么要認輸，以前我是太傻了，就知道自己給自己添堵。”“真想好了？”想到那天對蘇慕冉的開解，肖悅也明白了，這妮子總算是想通了，心里也還是放不下陳文，不想這段感情就這么算了。其實蘇慕冉用于踏出這一步是好的，真比之前的狀態好多了，之前那為了工作而工作的狀態，肖悅看著也揪心。人嘛，總得有一個念想才行，有目標才有方向，有了方向做任何事才有動力。
“想好了，不能那么便宜了他，想這么就甩了本小姐，和那小妮子在一起，門兒都沒有。”蘇慕冉哼了一聲，如果她真的也放棄了，那就真便宜了蔡雅那小妮子。不是說陳文是不能失去的香餑餑，而是人都有天生的好勝心，就這么認輸等于就是成全了蔡雅和陳文，想著這事兒就來氣。在云省碰到了蔡雅和陳文在一起，蔡雅大概率已經跟著陳文回了老家，她就是要去陽江，還要去陳文家里，到時候就看陳文該怎么辦。現在已經不是她和陳文的感情問題了，還是兩個女人之間的交鋒。“牛！”肖悅豎起了大拇指，“我是服氣的，兩大美女相爭，我真想知道陳文那家伙到時候心里是什么感覺，咯咯咯……”“你煩死了，不準再說了，你給我安排一下，公司這邊的正常運轉你多費點心，我已經和浩哥打了招呼了，最快半個月，頂多也就一個月。”還真被肖悅說對了，蘇慕冉也是在給自己找一個臺階下，去陽江處理公司的事，順道會去陳文家里，實際上她是去陳文老家，順道解決公司的事。“我這邊肯定沒問題，可是慕冉，那黎濤那邊……”沒等肖悅話說完，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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