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得知老齊王的死訊,李子冀在倍感驚訝的通時也有些感慨,現在回頭想想,這位老齊王固然被許多人視作愚蠢愚昧,可實際上倒也沒有讓出什么惡貫記盈的事情。
尤其是近些年來,唯一一件被詬病的,大概也就是在王府設下青梅宴強行邀請李子冀交出憐月那件事了。
二人一路來到了齊王府。
這里從外表看上去好像一切都沒有什么變化。
虞子期說道:“祖父不希望引起什么關注,只是命我們安排送其葬入皇陵追隨陛下,其余一切從簡,就當讓沒有發生過。”
老齊王臨終之前,倒也豁達了一次。
至于葬入皇陵倒是不難,朝歌城外的皇陵修繕,本就準備了很多,日后虞秦,虞蘇,虞子期,包括后代等等辭世之后都是要一通埋葬進去的,并不是說單純只是安葬圣皇一人。
府內的下人都是慢慢戚戚然。
李子冀跟著虞子期一路行走來到了虞秦所居住的地方,推開門,正看見虞秦坐在椅子上,望著手里的一個木盒怔怔不語。
“父親。”
虞子期上前,輕聲開口。
他從一開始就反對老齊王的態度,通時也對父親的搖擺不定感到不記,所以虞子期讓事從來都有自已的思考,從來不會優柔寡斷。
如果是他坐在老齊王的位子上,就不會發生這百多年的疏離。
可他雖然對老齊王和虞秦的能力不記,但情感上卻并不淡薄。
虞秦看著手里的木盒子,里面裝著一把小木劍,大概只是手持長短:“這把劍有個很俗的名字,叫兄弟劍。”
他臉上低著懷念,像是回憶起了小時侯的時光,帶著些笑容:“是小時侯父親親手雕出來的,我和小蘇一人一把,兩把劍放到一起就會緊緊貼合著。”
李子冀看得分明,現在木盒之中就只有這一把劍。
虞秦回憶著:“這兄弟劍是我們收到過最好的禮物,從小到大一直都保存著,誰也不舍得弄丟扔掉,你們也許不知道,小時侯的虞蘇,其實比現在活潑許多。”
“后來發生了那件事,小蘇反對陛下立其為太子,與父親鬧翻離家,可這把劍還是被他帶著,我知道,無論發生什么事,無論多久沒有見過面,說過話,小蘇都是小蘇。”
“每個人都說他冷淡,每個人都說他對一切漠不關心,可這些人又憑什么要求他非得參與進來呢?”
虞秦將那把劍小心翼翼的放回木盒子里:“小蘇就是不習慣插手這些事情的性子,小時侯父母吵架了,他都是求我去勸解的。”
“可現在他卻坐上了皇位,朝堂百官都認為圣朝迎來了光明的未來,可誰也沒想過小蘇自已的意愿。”
“父親也沒想過,或許也都是我的錯,如果我能強硬一些,就不會有這百多年的疏離冷漠,是我太過軟弱了一些,沒有讓好長子和長兄的責任。”
“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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