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在神教執掌權柄,對于圣朝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
李子冀糾正了他的話,明仍有一害,那就是他唐小風將永遠離開自已的家。
唐小風也糾正了李子冀的話,說自已只要想隨時都可以回來。
年輕人總有自已的想法,李子冀當然只能支持。
所以他一直都在思考唐小風日后回到神山的處境可能會存在著哪些隱患等等,直到走進長安城們,站在朱雀大道上方才回過神來,忍不住搖頭失笑。
暗道自已什么時侯竟也變得如此婆媽。
終究是自已親自教導的小子,有所憂慮也實屬正常。
長安城的空氣聞起來永遠都是這么美妙,無論是炎熱還是冰寒,就算是再緊繃的身l在踏足這片土地的時侯都會忍不住放松下來。
或許回家的人都是如此的。
長安是他的家,李子冀承認這一點。
百姓的臉上洋溢著日常的笑容,和魚龍鎮比較起來,長安城倒是沒有什么改變,不過想來也是,他才離開長安幾個月而已,除了那漸冷的氣溫之外,又能有什么變化?
“李縣侯。”
有察查司的人注意到了他的歸來,臉上露出喜悅和尊敬,然后快步上前將一枚玉簡遞了過來。
李子冀點頭致意,伸手接過,目視著那名察查司修士離去。
玉簡當中記載的都是這段時間以來天下發生的值得注意的事情,除此之外還有李子冀好友的近況之類,比如東方木拿裴天機打賭。
比如梁安安和虞蘇成親之日在即。
比如憐月在送果果回來之后總是愁悶嘆息思念之類的。
天下這半年多時間里倒勉強算是平靜,除了潮海大會引發震動之外,其余值得關注的事情倒是不多。
裴天機去了青梅山。
這讓李子冀多看了一眼,旋即就明白了原因。
還有就是儒山送來消息,要讓東方木和周郎童以及其余留在長安的儒山弟子回去一趟。
沒有提及為何,此事也沒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不過李子冀在看到這個消息的時侯卻略有些悵然,他很清楚,儒圣應是沒有多少時日了,許是兩三年時間,便會隕落。
這不太應該,以其修為,即便文心開裂跌境,再怎么說也能維持數十年光景的。
可若不是時日無多,絕不會召回東方木和周郎童等人。
他清楚,這位儒山之主,在當年圣皇隕落之時,便已經心生死志。
如今尚還撐著,不過是想幫李子冀撐過這幾年光景罷了,不想因為自已的隕落對天山門會談一事造成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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