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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覺得你變胖了不少,這樣下去還能跑得動嗎?”
極寒之地的溫度最近變得越來越低了,只有佛子身周的青青草地仍舊卷著溫潤的春風,他伸出雙手將盤在葵花下的白狐抱了起來,在眼前輕輕晃了晃,瞧著白狐圓滾滾的身子像是一團風滾草,略有些好笑的調侃著。
其實生活在這里的妖獸大多數都已經提前嗅到了危險早早逃離,卻也有少數一部分因為佛子所在的緣故好奇的留了下來。
對于常年生活在極寒之地的它們來說,這片青青草地給他們一種怪異卻舒適的感覺,尤其是佛子與罰惡菩薩二人身上溢散出來的的佛光,讓它們舒服的一動也不想動。
尤其是這只白狐,總是窩在佛子的身邊一動不動,也是佛子眼睜睜看著它從剛開始的俊逸,變成了現在的肉團子。
白狐叫了一聲,帶著些撒嬌的味道,伸出舌頭舔了舔佛子的手指,然后歪著腦袋輕輕蹭著。
安逸的環境能夠造就很多,其中最多的,就是胖子。
“你這小家伙。”
佛子將白狐放下,然后輕輕拍了拍它的腦袋,抬頭看向了天空之上,佛光彌漫下,依然能夠清晰看見那些裂開的縫隙,破碎的虛無。
而且和從前比較起來,變得越來越多了。
“擴散的速度不算快,仍然在可控范圍內。”
罰惡菩薩開口說道。
極寒之地大概是整個世界第一處出現坍塌的地方,可畢竟只是剛剛才有苗頭就被抑制,憑借他與佛子兩個人的能力,足以應對。
這是好事。
能夠抑制爭取時間,靜待最后的結果出現,不至于中途發生什么亂子,這當然是好事。
只要這處源頭不出問題,就不會牽連到其它地方。
佛子沒有說話,白狐安靜窩在他的腳邊,愜意的享受著佛光的溫暖與草地的芬芳。
“你在想什么?”
罰惡菩薩看著佛子,開口詢問。
他很了解佛子,此時此刻自然也能看得出佛子的心事,或者說,自從長覺寺送來有關于儒山與北海之間所發生之事的消息之后,佛子的狀態,就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像佛子這樣豁達的人,很難會有這樣的心事,一旦發生,就非通小可。
佛子沉默了會兒,然后說道:“我在想,怎么能讓這個世界更清凈些。”
這話是什么意思?
罰惡菩薩皺起眉頭。
佛子盯著那些縫隙發呆,儒山與北海之間的這場爭斗被世上所有的大人物全都看在眼里,這場爭斗所引發的后果也是異常嚴重的。
雙方都損失不小。
而且這樣的爭斗只不過是開端,絕不會是結束。
這五年當中,還會發生多少次這樣的事情?
五年時間本就尤其短暫,倘若李子冀始終爭執在這些陰暗爭斗當中,又談何踏足七境呢?
“你對這些事情,通常是不太關心的。”罰惡菩薩說道。
這話倒是沒有說錯,如佛子這樣的人,對于天底下各方勢力的爭斗其實是并不關心的,就連當年走進濁世,佛子也對所有參與者之間的爭斗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