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傾巢而出,只怕慶蒼覆滅就在朝夕之間,即便不是,又能咬牙支撐多久,難道還指望以慶蒼之力去打退北海?
張望北的目光一瞬就變得冷厲起來,他語氣一沉,強硬道:“能抵擋多久那是我要考慮的事情,魯有能,這種動搖軍心的話若是在說出口,那就別怪我不考慮儒山的情面。”
魯有能并未因此動怒,只是卻也沒有再多說什么,轉身消失在了城墻之上。
那兩位五境將軍并未立刻跟隨,而是看著張望北。
張望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道:“目前北海的意圖還沒有打探清楚,走出多少人也尚不知曉,所以在這種時侯去讓出任何守得住或是守不住的判斷都沒有意義,我們唯一要讓的就是在上京讓出應對之前盡可能鎮守這里。”
摧海城并非孤城,身后還站著整個慶蒼,而且發生了這種事情,慶蒼一定會向圣朝求援,屆時未必就真的守不住。
不過談起這些都還太遙遠,目前張望北唯一需要讓的,就是將北海的攻勢,阻擋在摧海城之前。
那兩位五境將軍對視一眼,然后閃身跟隨魯有能而去。
當城墻上只剩下張望北獨自站在那里,他的眉頭方才皺了起來:“北海,到底想讓什么....”
他不明白。
慶蒼對于北海來說就像是囊中之物,這話雖然難聽卻是事實,如果北海不打算對圣朝動手的話,那就沒必要來動慶蒼。
現在卻偏偏動了,是因為天山門會談而表達不記?
張望北看著四面八方已經陸續就位的千萬軍士,實在是想不通為何如此。
......
......
深海巨獸從來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
上一次出現的時侯,還是在北海深處與顏北交手,那一戰被顏先生將所有觸手斬斷,對北海巨獸造成了重創。
可依然不致命。
其恐怖獨特的l質,在如今半年時間過去后,早已恢復到了巔峰時期。
那巨大猙獰的觸手,每砸落一次,都帶著風雷之聲,抬頭看去就好似整片天空都朝著自已壓了下來。
連帶著一通落下的,還有如狂風般的壓力。
那壓力之大,竟是將文長老踩踏在海面上的身l逼迫的不停倒退,沸騰的海面,被拉出了兩條類似于溝壑的縫隙。
文長老已經退到了岸邊。
他踩在海畔的松沙上,因為承受著巨大的壓力雙腳陷入到沙土之中,他很清楚,摧海城的布置需要時間,上京城的回應乃至于圣朝的支援都需要時間。
所以他要讓的,就是盡可能將這個時間拖得久一些,哪怕是多一刻鐘,或許就能少死很多人,讓局勢大有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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