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顧春秋的兒子。
歐陽梨花說,是大概三四個月前生下的,具l時間他也沒問準確,只是有了這么一個消息,被南林居的人送去了圣朝。
那時侯的李子冀恰好不在,這一次歐陽梨花過來,也是順帶將這則消息帶過來給他。
在聽聞這個消息的時侯,李子冀真正有了欣喜若狂的感覺。
他知道自已應該來見一見青瓶,也來見一見這個剛剛生下來不久的孩子。
岑夫子當然猜得到,這南林居主閣所在,除了青瓶之外,還有什么是需要李子冀過來見的呢?
顧春秋的死,在岑夫子看來,也是倍感遺憾的一件事。
“的確該來看一看。”
他如此說道。
李子冀嗯了一聲,然后問道:“所以我想挑一件合適的禮物。”
岑夫子想了想,然后轉身走進了后院,片刻后走回來,手里已經多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木雕,工藝倒不復雜,就只是一輪殘月模樣,簡單的支撐在那里。
看上去很簡單。
李子冀拿在手中卻能夠感受到其不通尋常之處,這木雕上似乎烙印著某種陣法,并且還得到了岑夫子的蘊養,放在身旁可以靜心凝神,并且對于身l的蘊養也有一些好處。
可以說,送給青瓶實在很合適。
“送給你。”
岑夫子說道。
他自然沒有要錢的打算。
李子冀當然也不矯情:“多謝。”
他道了聲謝,然后便打算告辭離開,從天山門離開趕到此處,他用了自已最快的速度,只是越是靠近,心中就越是忐忑。
無論是青瓶還是青瓶所生之子都和他沒什么關系,按理來說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應該生出忐忑或是驚慌這樣的情緒。
可偏偏就是會有。
因為他很清楚,馬上要見到的,便是顧春秋在這世上最在乎的兩個人了。
“李縣侯。”
就在他一只腳已經邁出鋪子的時侯,身后的岑夫子卻是忽然開口喊住了他,臉上的興奮和喜悅包括提及顧春秋的沉重都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與認真。
李子冀回頭看去,面色也跟著變得認真起來,他知道岑夫子應該有什么話要說。
岑夫子看著他,并沒有立刻開口,只是在沉默,似是有所猶豫或憂慮,李子冀只是安靜的等待著。
直到半晌后,岑夫子忽然嘆了口氣,然后道:“如果李縣侯打算去無根之地的話,我或許可以幫上忙。”
他看著李子冀,目光復雜蘊藏許多情緒:“我可以幫你找到含月盤。”
李子冀剛剛只是回頭的姿態,但此時此刻聽到這話后,整個身l卻是完完全全的轉了過來。
岑夫子道:“我只是不知道,是否真的該與你說關于含月盤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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