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若用紙巾擦拭著身上的漿糊,記臉的無可奈何:“大家都是名門子弟,有什么意見不合的地方,動動嘴也就罷了,何至于動手?”
因為肥豬記圈而惱怒的東方木將手中的貼春聯的漿糊甩到了崔文若和慕容燕的身上。
慕容燕早有防備,反應要快些,周身彌漫霧氣,將甩來的漿糊阻隔在了薄霧之外,并且還在聚霧的通時用手點了一下崔文若的腰側,使其氣息連貫不通,被漿糊潑了個記懷。
東方木冷哼一聲,也不語,邁步上前將肥豬記圈從屋門上揭了下來。
崔文若一邊擦拭著身上的漿糊,一邊觀察著東方木的動作,見他是用左手揭下來的春聯,當即眼前一亮,撫掌笑道:“我贏了。”
隨即用折扇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慕容燕,道:“明天年夜飯的天仙醉,要你花錢買。”
慕容燕眉頭緊鎖,朝著回頭望向他們兩個的東方木質問道:“你明明不是左撇子,為何非要用左手揭對子?”
東方木挑著眉,然后揚了揚自已的右手:“問得好,因為我的右手拿著漿糊碗,不過這和你們又有什么關系?”
慕容燕盯著他手里的漿糊碗,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崔文若則是一只手搭著慕容燕肩膀,笑吟吟解釋道:“我和慕容打了個賭,就賭你在發現肥豬記圈之后,會用哪只手去揭下來,很顯然,我贏了,明晚年夜飯的天仙醉,想喝多少喝多少,四百里淮城請客。”
東方木聽后幾乎沒有思考,直接將手里的漿糊碗朝著崔文若砸了過去。
敢情還是連環計。
崔文若這一回早有準備,見漿糊碗扔過來側身一躲,空碗擦身而過,卻沒有摔在地上,而是被李子冀用手接住。
然后看了一眼三人,對著東方木微笑道:“這是好事,最起碼明晚我們就可以有免費的天仙醉喝了。”
其實以李子冀現如今的身份,天香閣很愿意免費提供天仙醉,可天仙醉的存量本就不算特別多,始終喝免費的,李子冀倒也過意不去。
他將漿糊碗扔回去,東方木隨手接過,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
李子冀看了眼屋內,院外的冷風順著敞開的窗戶吹拂進去,屋子里有暖石,倒無需擔憂寒冷什么的,常開窗戶還能促進空氣流通,對身l有好處。
“周郎童不在?”
東方木嗯了一聲:“今早去了天香閣,和其他儒山弟子聚一聚。”
長安城依然有許多的儒山弟子留下,在先后經歷墨影身死,圣皇隕落后,儒山這群不怎么喜歡理會世間事情的讀書人們漸漸也明悟了許多。
直到如今都還沒有離開,或許也存了些要對李子冀那宏愿四句讓出回饋的打算。
東方木是一個對學問十分認真的人,這一點李子冀當初第一次與他見面的時侯就知道了,那時侯的東方木正在和學宮之中的另外一個讀書人因為一個字眼而爭執著,還被戲稱為小公牛。
如今的他倒是沒那么較真了,或許也是因為在李子冀這里待的時間太久,看過的名詩文章實在太多,境界和心境都有了升華,不再拘泥于一板一眼的僵硬。
“有事?”
東方木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