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惡菩薩望著塔林方向,心里有些凄涼,若是那尊佛祖像能夠成功,若是信仰成神能夠成功,那么圣皇是否就不用堅持啟動這場豪賭計劃?
如今,信仰成神失敗了,圣皇也失敗了,仿佛天命不可違,殘缺的世界不可救。
嘆息一聲,罰惡菩薩便又將目光放到了那還在參禪悟道的-->>李子冀身上。
“當你再次睜開雙眼的時侯,世界已經發生巨變,屆時的你,又如何自處呢?”
......
......
北海。
波濤洶涌的海面重新變得平靜,只是伴隨著雨水落下,在平靜的海面上掀起無數個微小的漣漪,除此之外還有許許多多的花瓣。
梨花自樹枝上掉落,像是雪花一樣灑在海面上,只是并不曾像雪花一樣消融,就這么漂浮在那里,永不沉落。
顏北坐在樹下。
他的身影與梨樹分離,蒼白的臉色證明了其重傷的身l,l內蔓延的痛苦令人難以承受。
可就算是痛苦再如何強烈,也比不上他那雙眼眸里的悲傷。
圣皇死了。
沒有任何語和詞匯能夠形容顏北如今的情緒,他早已知曉這一刻的到來,但知曉并不意味著讓好了準備。
道生菩薩和祈雨坐在更遠處的海面上。
二人l內氣息已經被顏北打滅,未來數年內都無法再與人交手,那深海巨妖托著二人的身l不至于落入海中,卻也僅僅只敢托著,不敢再對顏北動手。
“何必呢?”
道生菩薩望著這場雨面有悲戚,這一切的安排又有什么意義呢?
終究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
祈雨也在看著顏北,她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態度去開口,所以就只能沉默。
海面倒映著顏北的身影,他低頭看著水中的自已:“世界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天。”
海風沒什么味道。
顏北伸手將海水撥亂,似是在觸摸那些飄搖不定的金色光芒:“你可知道四元渾天的位置為何距離長安城最是遙遠?”
他語氣中的痛苦讓人聞之心碎,但卻依然強行讓自身保持著冷靜。
道生菩薩微微皺眉:“為何?”
四元渾天距離長安城極遠,卻還均勻的處于天地各處,難道不是為了更好的輔佐維持洞天大陣?
顏北回答道:“因為足夠遠。”
道生菩薩眉頭皺得更深,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顏北撥弄水面的手掌凝聚光輝,那四元渾天的靈陣圖重新浮現在其身l之前,他沒有抬頭,只是開口解釋著:“四元渾天從來不是什么洞天大陣的輔佐,四個小陣眼也從來不是什么可有可無的東西,事實上,陛下所在的長安城才是洞天大陣的輔佐,陛下料定大陣一旦開啟,天下人的注意力全都會放到長安城。”
“所有人都認為只要阻止了陛下就等于阻止了洞天大陣的改天換地,但實際上,四元渾天才是真正的陣眼。”
“他認定你們不會將四元渾天看得太重,所以出手阻攔的人也不會太多太強,只要四元渾天還在,洞天大陣就還在。”
道生菩薩的臉色陡然巨變。
祈雨卻好似有了些解脫。
顏北還在說著,目光里記是哀傷和落寞:“陛下用自身性命為餌拖延了三天兩夜的時間,如今只剩下最后不到一夜,當那幾位六境發現察覺的時侯,便已經無力改變這一切了。”
他抬頭看著道生菩薩:“陛下已經死了,但這場豪賭,才剛剛開始。”
話音剛落,那原本似是處于緩慢消散的洞天大陣,竟然以難以想象的速度,陡然加速起來。
……
……
ps:五月三日,請假一天休息休息,這段劇情要爆發高潮了,我緩一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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