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嘯讓好了完全的應對,確信只要這一槍勢盡,便是少典的死去之時。
但這一槍卻忽然消失了。
或者說只是槍身消失了,就在觸碰到月亮的時侯消失不見。
詭異,突兀。
難以理解。
寒嘯瞬間便將警惕之心提升到了極致,卻根本無法察覺這桿槍去了哪里。
地面上倒映著他的影子,襯托著那輪圓月像是有兩輪,這是最人跡罕至的山脈,漆黑的地面為何能夠映襯身影?
寒嘯猛然意識到了這一點,旋即看清了那是一灘水,突然出現的一灘水,他的內心之中忽然生出了無法形容的危機感,渾身汗毛倒豎,讓他忍不住勃然色變。
這灘水已經打濕了他的鞋底,擴散到了四周,就好像他整個人站在水面上。
然后,極端強大的槍勢帶著不可阻擋的槍意自水下爆發,從下向上洞穿了寒嘯的身l,那輪渾然無缺的圓月,也終于是在這一刻崩碎。
“砰。”
一身輕響,寒嘯的身l無法控制的跪在了水面上,激起了一片水花,他勉強保持著清醒,抬頭看著少典,最終還是直接倒在了地上。
那灘清水旋轉變化,重新恢復了長槍的模樣,回到了少典的身旁佇立。
三息時間過去。
少典坐在地上,銀發被鮮血染紅有些發黏的落在背后,他沒有再去看已經死去的寒嘯,而是轉頭望向了尚還活著的五彩云。
“小國偏安一隅便該記足,野望太大,只會引火燒身。”
他開口道。
五彩云已經無法動彈,并且氣息飛速的萎靡著,少典那一槍一腳已經將其重創瀕死,此刻也只是尚余一口殘氣罷了,固然如此他的臉上依然帶著譏諷:“知足?小國便該永遠弱小?小國就必須自甘平凡,絕不能有壯大的念頭?”
他的氣息微弱,說話的聲音也很微弱:“小國就必須仰仗大國的鼻息?難道慶蒼就該世世代代讓你圣朝的附庸?”
少典看著他,冷漠道:“小國想如何沒人在意,強大始終靠的是自身而非算計他人,將自身所遭受的處境完全強加到他人身上,實在是可憐到可笑,何況,若世上所有人都聽陛下的話,也就沒有如此多的紛爭了。”
五彩云諷刺一笑,隨即也躺在那里失去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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