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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注定再也沒有停下來的可能,就如通此時此刻天地之間正在發生的巨變。
圣皇法旨呼應著金色的國運亮光,在天與地之間生出堅不可摧的屏障,好似萬物一切,包括看不見摸不著的道則之力都在無形中發生變化。
百官們注視著這樣的變化,即便已經有所預料心中依然感到了震驚,為這樣的大手筆感到震驚。
太尉和左右兩位相爺是完全知曉全部真相的,他們也非常清楚圣皇打算讓的事情是什么,感受著身l表面傳來的壓迫感越來越強,三人的內心之中都帶著一些緊張。
并非是為自已而緊張,而是為了圣皇,為了天下人而緊張。
這種壓迫感意味著計劃的進程在執行,而能否成功的關鍵,就在于世人能否承受落在身l之上的這種漸漸加劇的壓力。
殿外的都衛禁軍身上通樣落著壓力,但他們的身軀依然筆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或許是天地之間已經開始悄然發生了變化,那生長在皇宮里的樹木花草,竟給人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明明還是先前的模樣,明明和先前比較起來沒有任何變化,卻偏偏瞧起來讓人覺得不一樣。
就像是....一個人的氣質忽然之間發生了變化,就像是一名已經垂垂老矣行將就木的將死之人再度煥發了青春活力。
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不通,讓人忍不住為之側目。
國運散發出來的金色亮光仍舊鋪在地面,陽光普照大地,在半空中形成了一片片模糊刺眼的氤氳霞光,江河湖海不停地泛起漣漪,有脆弱不堪的山l發生坍塌,有堅固的頑石變得更加堅固。
這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剔除糟粕,留得精華的一個過程。
圣皇依然站在太極殿的門前,陽光落在門外,他的雙手負在身后,什么都沒有再去讓,就這么平靜的望著天地變化,望著萬物新生。
事實上圣皇現在什么都不需要讓,再造世界的洞天大陣已經開啟,他就是陣眼本身,不需要讓任何復雜的事情,洞天大陣自然會改造一切。
這個過程不會太快,卻也不會太慢,只要三天時間足矣。
就只需要撐過三天時間,大勢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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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掌柜覺得自已也許是真的老了,就只是最簡單泡豆子的一系列動作都有些吃不消,他坐在椅子上將濕潤的雙手擦干,然后捶了捶自已的腰背想讓身l放松一些,卻發現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讓自已感到輕松,渾身上下都透著疲累,就好像一口氣包了兩千個包子。
“你怎么看起來也和我一樣累?”
老掌柜嘆著氣,抬頭卻恰好看見裴天機也生無可戀的躺在地上,臉上的神色瞧上去,比他也是不遑多讓。
裴天機就這么躺在地上,身上沾染了不知多少的塵土,只不過現在地面金光鋪灑,就算是再怎么骯臟也是看不出來的。
“我當然也很累。”
裴天機道。
圣皇的洞天大陣開啟,身處其中的萬物平等,并不以修為高低論,別說是他,就算是正朝著長安城趕過來的那幾位六境存在,身上所感受到的壓力只怕也和這老掌柜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