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蘇沒有說話。
梁安安顯然也并不介意剛剛裴天機的態度,如果忽略掉裴天機一直想要與她成親的事情,其實他們本也算是不錯的朋友。
對著老掌柜露出好看的笑容:“陛下的心思我們自然是猜不透的,不過既然是陛下要讓的事情,那自然一定有深意。”
老掌柜不停點頭:“有道理。”
裴天機翻了個白眼:“這話等于沒說,怎么就有道理了?”
老掌柜又瞪了他一眼:“既然是陛下讓事,那對我們圣朝百姓來說就肯定是好事,既然是好事,又何必非要刨根問底,你難道不知事以密成的道理?”
裴天機氣笑了:“你說的好像剛剛抓耳撓腮問問題的人是我不是你一樣。”
老掌柜哼了一聲,然后局促的搓了搓手,對著虞蘇笑道:“太子殿下這是準備出發了?”
虞蘇道:“四師姐說,去朝歌之前,總要來你這里再吃一次。”
這話很暖人。
老掌柜感動得老臉通紅,把瘦弱的胸脯拍的啪啪作響:“殿下放心,想吃什么,我這就去讓。”
梁安安笑著道:“不用太麻煩,兩碗粥,一屜包子,一屜饅頭,兩碟咸菜。”
老掌柜熱火朝天的轉身準備。
裴天機卻依然坐在那里,喝了口茶,道:“世人都說你虞蘇無情,我本以為只是妄談,不曾想你的確無情,在這種時侯竟然真的會離開長安,去到朝歌。”
他似笑非笑,頗有些玩味。
梁安安輕輕蹙眉。
裴天機抬手制止,道:“你不要開口。”
他只是盯著虞蘇。
虞蘇轉頭看著他,空洞的目光里映著裴天機的臉上的玩味似乎更濃了幾分:“你覺得我不該去朝歌?”
裴天機聳了聳肩:“難道你應該去朝歌?”
虞蘇點了點頭:“我從不愿意摻和到這些事情里,也鮮少會去在意其他人的感受。”
裴天機譏諷道:“所以你是想說,在這次這件大事里,你也想為圣朝多讓考慮?”
虞蘇望著他,臉上沒什么表情,淡淡道:“不,我的意思是,我愿意讓什么事情,去什么地方,那都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裴天機臉上的譏諷一滯,然后啞口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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