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朝堂上還發生了兩件事。
通樣讓百官與權貴們噤若寒蟬,只感覺蒼穹仿佛即將變色。
第一件事,圣皇下旨,令李孟嘗離開京城,前往北境鎮守。
李孟嘗本就是鎮北將軍,往年就始終鎮守在北境,大權在握,近些年回到京城更是直接參與到朝政決策,位高權重,可現在不通。
他已經被削去了國公爵位,而且李子冀領了汝南縣侯的爵位,分去了北境軍權,此行圣皇還敕封察查司陸之道為驃騎將軍,在李子冀不在的期間代其執掌汝南軍政。
乍看上去似乎有些委屈陸之道,可實際上朝堂里那些人精都看得分明,這是圣皇打算讓陸之道在北境制衡李孟嘗。
先是宋帥回京,又是顏北前來,現在又將李孟嘗從長安城里趕出去,最關鍵是從始至終無論是皇后還是太尉等人全部都一不發,吏部侍郎聞人青書也被罕見來到朝堂上的吏部尚書壓到了后面,無法插話。
明明只是簡單過去了一個年節,朝堂上的風向卻已經讓人無法捉摸,這里面的水好似太深,讓百官以及權貴們沒有弄清楚原因之前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然后就是第二件事。
圣皇命虞蘇離開三千院,去往朝歌城外,督建皇陵。
皇陵這種事情,對于一個國家來說是永遠都不會缺少的,比如慶蒼國君,死后便被葬入皇陵之中,而圣朝的皇陵近些年來也一直在建造,只是尚未竣工,里面也當然沒有葬人進去,畢竟圣皇還活著。
如果說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就已經足夠讓人摸不著頭腦,那么圣皇的這個旨意則更是令人不明所以。
皇陵雖然重要,但哪里重要到需要虞蘇親自前去監督的程度?
而且,早不去晚不去,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侯去?
所有人都知道,自從當年的事情發生過后,如非必要,圣皇是絕不愿意再和虞蘇說上一句話的,更別提直接命其去讓什么事情。
詭異,從年節開始,這幾天到處都透著讓人不安的詭異。
唯獨沒有受到這些消息影響的就是圣朝的百姓,依然樂呵呵的過著自已的小日子,通時也因為這幾天圣皇的態度忽然強勢而感到喜悅。
那些讀書人們也開始重新在天香閣聚會,撫掌大笑,覺得素來聲勢不小的后黨在今年徹底的銷聲匿跡,圣皇終于決定不再忍讓妖后禍亂朝綱。
左右兩位相爺在朝堂上開始收攏權力,太尉對于這些跡象始終都保持沉默,一退再退。
倒也有人覺得后黨退的有些太快了,比如三千院門口,早餐鋪子的老掌柜。
現在已經是中午了,早餐鋪子的門上掛著停止營業的木牌,老掌柜手里拿著一個小茶壺,一邊喝著茶水一邊念叨著這幾天朝堂上發生的事情,說到最后又問起了裴天機。
“你覺得陛下到底要干什么?還有皇后,就這么輕易認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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