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無根之地那樣的禁區,即便真的遺留下來秘寶也不可能有太多,李子冀手中得很可能就是最后一個。”
“那又如何,難道你們還想去殺李子冀?”
有人冷笑開口,站起身子望著面前一路通行的數個伙伴:“我還真是眼拙沒看出來,你們的實力已經強大到了這種程度,就連能和周志不相上下的李子冀的主意都敢打。”
“李子冀不是受了傷?還在被不死者和佛門苦行僧追殺,我們未必沒有機會得手。”
那人繼續冷笑不停:“好膽量,好氣魄,一個能在無盡平原從異教新神手中逃走,能在儒山觀圣卷力壓神子君上佛子,在焚香節獨面整個佛門,又于浮萍山前力扛三公子之一周志的圣朝縣侯,在妖古蓮池自無數妖族之中脫穎而出的三千院弟子,難道都不如你們?”
他好像聽見了什么笑話,說話的語氣愈發冷厲:“這樣的人別說只是受傷,就算是快死了,就算是只剩下一口氣,要殺我們也只是抬抬手的事情,你們卻還想著撿便宜?”
“而且即使你們真的搶到了東西又能如何,不死者是異教的傳承,苦行僧有佛門讓靠山,而且他們也不怕死,你們呢?李子冀若真的因你們而死,圣朝會無動于衷?依我看,那些三千院的師兄根本不需要出山,只要放出一條養的狗出來就能輕而易舉的咬死你們。”
這話實在難聽,實在冰冷,實在讓人沒有面子。
四周眾人都是陰沉著目光,臉色難看。
說話之人卻理都不理,冷哼一聲直接轉身離開。
“你去哪里?”有人開口喝道。
那人頭都不回:“你們要找死你們自便前去,等此間事了,我再回來給你們收尸,也算是全了朋友之義。”
其他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咬了咬牙,站起身子跟在身后一通朝著大陣之外走去,既然不打算參與,那干脆離開,接下來這座山脈里可想而知會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
的確,面對李子冀這樣的人,可不是說單純搶搶寶物這么簡單,佛門和不死者全都參與了進來,這趟水遠比表面看上去要渾濁得多。
只不過有人可以在面對更高境界的誘惑面前保持冷靜和理智,自然也有人會被貪婪沖昏頭腦,他們還在心里用爭奪天材地寶生死有命這種修行界默認的規矩安慰自已,認為即便是從李子冀手里搶走了寶物也沒什么,何況萬一運氣好真的是含日烈陽或者含月盤,拿去南林居換了奪圣丹,入了五境,只要一輩子不去圣朝境內,天下之大難道還能找得到自已?
除此之外,最無所顧忌的還是那群壽命快要走到盡頭的將死之人,都已經行將就木快要死了,誰還管你的背景來歷如何?
只要能夠提升境界延長壽命,他們將會不擇手段。
比如秦明和秦政兩個人所處的這個小隊里,就全部都是這樣的人,他們有的來自某個中等勢力,有的來自某個不大不小的世族,也有的則完完全全就是獨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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