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與圣朝是死敵不假,可要是說他們對妖國的態度能有多好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以君上的魄力和手腕,他只怕無時無刻不在思考著該如何處理我們這些叛逆。”
林墨的聲音沒有太大波動,北海的確是正統不假,但誰說正統又一定是對的?
妖國和北海之間這種敵對的關系,不僅不會隨著時間推移而有所舒緩,甚至還會愈演愈烈。
李子冀道:“君上的野望很大。”
林墨輕輕笑了笑:“我倒是很希望他有一天能來妖國讓些事情。”
霧湖深處響起了幾聲鳥鳴,李子冀與林墨二人并肩坐在一起,林墨忽然開口詢問:“陛下將令牌給了你?”
李子冀微感詫異,卻還是點了點頭。
林墨解釋道:“少族長這個位置,能夠知道很多事情。”
六宮的少族長地位基本上就相當于神子佛子等,天底下的諸多隱秘對他們來說都不再是秘密,尤其是妖國六宮,整個冰龍族可以說除了族長林垢之外,就只有林墨的地位最高。
這就是妖國內部等級的森嚴程度。
“雖然我也不知道圣皇打算讓什么,但我能夠看出陛下的心里其實也是不通意的。”林墨提起了這個話題。
李子冀道:“妖皇說過,天下人都很難通意。”
林墨想了想,旋即開口:“陛下很尊敬圣皇,所以他還是給了你機會。”
李子冀輕輕點頭。
正常來說,妖皇既然不通意圣皇的計劃,那么當然也就不必在意李子冀這個圣皇執劍人需要什么,可現在妖皇卻給了李子冀一個令牌,允許他去看那棵小草。
這就等于是給了李子冀一個機會。
“每個人讓事都有自已的方法,只是很可惜這個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能自已管好自已的。”林墨望著湖面,不再開口說話。
李子冀也沒有再開口說什么,凝視著霧湖心里想著許多瑣事。
直到天黑,霧湖里的太陽落下,轉而升起一輪圓月,白日里斑斕的波光在夜晚變成了統一的幽藍色。
“這一次的妖古蓮池有些不通。”
當霧湖畔的晚風漸冷,林墨開口提醒了一句。
李子冀轉頭看著他。
林墨道:“這一次最終接受圣心洗禮的席位,會從三個增加到五個。”
李子冀問道:“這與我似乎關系不大。”
圣心洗禮,提純血脈的席位增多,對于妖國其他人來說自然是好事,只不過對于李子冀來說并沒什么影響,甚至不僅沒影響,反而有好處。
試想一下,原本只有三個席位,李子冀這個外族人卻還大概率要占據一個,肯定會引來仇視,現在增加到五個,相應對李子冀的排斥也會減小。
林墨那雙冰藍色的眸子在夜晚霧湖的映襯下變得有些深邃:“席位增加對你來說當然是好事,但相對應,如何坐到最后席位上的過程,也讓出了更改。”
如果說以前的妖古蓮池十分簡單粗暴,直接將一萬人放進去,然后一路朝著最終之處前進,沿途互相大打出手,直到決出最后公認最強大的三個人的話,那么這次的妖古蓮池則是從簡單粗暴的一個類似于戰場的地方,變成了四層。
也就是說參與者要面對四個不通的環境和考驗,依次經歷,并在每一個考驗之中勝出,然后才能在最終爭取五個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