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是,他浸淫四境一百余年,卻在面對這個圣朝人的時侯毫無反抗之力。
這怎么可能?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是一個很古老和可笑的話題,但通時也是最經久不衰的,穆春現在就想到了這個話題,冷漠和陰沉的面容閃過了一瞬的恍惚。
他從未感覺過如此凌厲而又純粹的劍意,就好像舉目望去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這一把劍。
圣朝需要什么資格?
他依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神輦之前,那兩名被李子冀封住口舌的神宮教士已經噤若寒蟬的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想要開口求情認錯,又怕拂了神侍大人的面子,又怕惹了李子冀不高興,最關鍵是他們兩個根本沒辦法開口。
這就是實力和地位所帶來的變化。
少女明明只是來看個熱鬧,卻莫名被點中,然后羞辱譏諷一頓便趕其離開,順便還可以彰顯神宮的心胸和豁達,圍觀的人也不會多說什么。
頂多就是像老車夫那樣感慨兩句。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羞辱圣朝,羞辱圣朝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這里畢竟是插花鎮,是神山腳下,誰又會在這幾句似是而非的話語里死咬著不放?
誰又敢死咬著不放?
恰好李子冀路過這里,恰好李子冀會。
也恰好他敢。
于是劍光便包裹了穆春,那尊神輦上的薄紗已經被撕成無數碎屑,落了個干干凈凈,甚至就連象征著神權的神輦都出現了細而淺的劍痕。
有發絲落下。
自穆春的耳根。
插花鎮領事身子一顫,那兩名神宮教士直接跪在了地上。
老車夫震撼無比的站在那里,他似是有些不敢相信這些天來總是風輕云淡的李公子動起怒來竟然如此的強大,如此的無所顧忌。
那可是神宮的神侍,這里距離神山也就是十天左右的路程。
他竟然一點都不為所動?
木木在慢條斯理的吃著鮮花餅,這味道談不上多好,也談不上多差,她還算喜歡,只是她的眸子一直在看著場中。
和手里的鮮花餅比較起來,她更喜歡看李子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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