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上官無敵走到那名趕車的王庭修士身前站下,開口問道。
他的聲音里聽不出喜怒,可想來一定是極其憤怒的。
趕車王庭修士微微躬著身子,以往他在面對上官無敵的時侯連頭都不敢抬,可現在那張臉上卻并沒有任何恐懼:“屬下名字賤,張二狗。”
上官無敵冷哼一聲,目光銳利:“名字賤也就算了,偏偏讓人也如此下賤。”
李子冀一路能夠精確找到審判王庭各部的人,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有張二狗帶路。
這樣的訓斥以前會讓張二狗跪下,可他現在卻反而笑了:“只要能活著,每個人都很下賤。”
這話是在說剛剛跪在地上的上官無敵。
上官無敵神色更冷,目光更沉:“你覺得李子冀會永遠保你?”
張二狗低頭道:“不敢,只是現在我對他的確是有用的。”
上官無敵沒有再說話,他現在的確不敢殺張二狗,甚至如果六天后李子冀與單弘毅商談的足夠和睦,他以后也不能殺張二狗。
望著離去的上官無敵,張二狗的眼底閃過了快意。
給李子冀讓了兩天的狗,他才發現自已活得像個人。
......
......
內院里,居住的空間很大,畢竟是審判王庭用來休息和中轉的地方,不僅足夠大,而且足夠奢華。
“難怪神教會忽然被佛門爭香火,內部有這樣的人,又怎么會不沒落呢?”
木木抬手輕輕撫摸著墻壁上一幅極其名貴的畫,這樣的一幅畫本應該被許多人視若珍寶,小心翼翼的收藏在自家密室當中,可現在卻被隨意地掛在墻上,一個小小的長澤地區審判王庭的休息之處卻如此極盡奢華。
在有記載的古史之中,神教與道門最為古老,佛門相較而要略晚出現,可現在佛門卻能夠與神教爭輝,固然佛法經義深遠,也和神教自身的沒落分不開關系。
當然,神教現在依然無比強大,用沒落這個詞語來形容似乎并不太恰當。
放下了手,木木側目看著李子冀:“你打算與單弘毅和解?”
內院很靜,這里聞不到血腥味,月光灑在窗對面的青瓦上看上去頗有意境,李子冀道:“我打算殺他。”
他的目的始終都沒有改變過,無論是因為自已還是要給唐小風留機會,他都要殺了單弘毅。
單弘毅身死,大神官三個弟子去其一,自然就會有核心資源落在唐小風的身上。
木木走到窗前站下,她沒有穿那身青裙,而是換上了深藍色的長裙,距離月光很近,李子冀稍微側目就能看清楚那順滑的發絲和長而好看的睫毛。
“你打算入四境?”
李子冀微微點頭:“我打算入四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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