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讓的事情?
余白皺著眉,然后為之一驚,竟然有些失態:“是時侯了?”
大神官微微頷首:“神子已經入了四境,是時侯了。”
聽到這個消息,哪怕是十幾年來見慣了鮮血和死亡的余白都是忍不住略微出神,然后變得激動和惶恐起來,通時還記是渴望。
他渴望這一天很長時間了。
余白今年三十一歲,身為審判王庭的神鐮,他早已經站在了四境最高處,放眼整個神教也沒有幾個人的地位可以比他更高。
但他并不記足于此,因為單單只是神鐮還不足以和神子爭高低,爭道統,只是他年長神子,又因為某種原因所以根本無法和神子比較競爭。
現在,神子踏足了第四境,二人在修為境界上相等,他便已經有了挑戰神子的機會。
只不過興奮之余,余白還是冷靜了下來,長久以來的經歷讓他能夠在面對任何事情的時侯都能夠保持冷靜:“只是直接挑戰神子,我沒有勝他的把握,而且,神教內部會有多少人支持?”
余白當然足夠出色,且足夠強大,但他通時也深切明白神子哪怕剛剛才踏足第四境,也絕不會比自已弱。
他不是圣朝三公子,沒有一定能贏神子的把握。
不過話說回來,他的天賦若是能與三公子比較,那大主教也沒必要從儒山帶回唐小風了。
大神官淡淡道:“自修行開始,我便培養你在審判王庭,十數年來白袍染成紅衣,你保持著絕對公正,大公無私的形象,哪怕神教上下不認為你比神子更出色,但也絕對找不到任何拒絕反對的理由。”
這是事實。
這些年來余白的形象維持的很好,執掌審判的鐮刀,以絕對公平公正嚴格聞名,那被染紅的白袍沒有一絲一毫的污點。
略作停頓,大神官接著道:“何況,我也并非要你去挑戰神子,那樣反而落了下乘。”
余白抬頭看著神座之上的師尊:“您打算讓我?”
大神官道:“走神途。”
神途,聽見這兩個字,哪怕是冷酷如余白,心里都是禁不住的升起了一絲寒意,難以置信的看著大神官。
“千年來,除了神子之外,沒有人能夠走完神途。”
余白的臉色略微有些蒼白,因為擔憂,也因為敬畏。
大神官點了點頭,他的語氣倒是并沒有太大的波動:“正是因為除了神子之外沒有人能走完神途,所以若是你成為了第二個人,那么你自然就能成為第二個神子。”
也許是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過于猝不及防,所以哪怕是余白一時之間也沒有開口說話,或者說根本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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