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豐羽也是長出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以及眼角的淚花。
顧青朔這個小家伙直接歡呼雀躍起來,抱著陳瀚的大腿高興得手舞足蹈,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里,滿是崇拜。
陳瀚卻是平靜得很,輕拍了拍小家伙的腦袋,轉身走到了太師椅上坐下,開始閉目養神。
剛剛那十三針看似輕松,其實耗費了極大的心神,他也有些疲憊。
“陳先生,先去書房休息下吧?”
顧豐羽眼眶依然有些發紅,看得出,他此刻的心情有多激動。
雖然老人還沒有徹底轉醒,但是任何人都能看出,他原本蒼白如紙的面容已經呈現出紅潤,甚至眼皮已經開始出現了眨動。
顧豐羽心中既感慨,又慶幸。
慶幸自己選擇相信這個陳墨,賭對了。
很顯然,這個叫陳墨的年輕人沒有夸大其詞,他有真本事,將自己父親救醒。
陳瀚沒有客氣,點點頭,跟著顧豐羽的腳步,走到了二樓的一間書房內。
正好他也有些話想要問清楚。
剛剛走進書房,陳瀚直接在書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不等顧豐羽開口,他先沉聲開口:“把你父親中毒前后,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告訴我。”
顧豐羽一愣,沒想到這個陳墨會提出這樣的問題。
但他知道,這關系到自己父親的身體,想了想后,沒有絲毫隱瞞,將能記起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原來顧宓主持修建的水電站并非只有那一座,而是景豐水電站,是整個瀾滄江最靠近下游的一座罷了。
而那座水電站的完工,也成了這位顧老爺子最后的杰作。
他因為長期埋頭工作,當時身體已經有些扛不住了。
然而還沒有等到他退下來,忽然發生了昏迷不醒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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