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始末,他如今腦海之中已經差不多捋清楚了。
說到底,這原本就是那些大人物之間的利益爭奪和相互博弈罷了……
只是自己的出現,恰巧踩到了一個最關鍵的點上。
曹伯溫在這件事上倒是簡單,正所謂商人逐利,其背叛原本也是扭曲的規則之一,陳瀚說不得什么。
季南中看似沖自己而來,實則要的更多。
想必身居高位的他,對這座金礦的儲量和開采權也是極為在意。
看不看重這份政績和名譽暫且不說,至少他不會眼看著自己的老對頭輕松得手。
至于孔儒,依舊是孔家事君以忠的迂腐老一套,殊不知路有千萬條,利弊對錯也絕非是他儒家說了算。
自己對于孔儒和季南中那種身居高位的人來說,無非已經成了一顆跳脫的棋子。
不能控制,那就要將自己踢下棋盤……
而公孫家的圖謀似乎更大一些,雖然暫時還不知道是什么,但也絕非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否則何必機關算盡,到頭來讓自己抓住痛腳。
哼哼哼,陳瀚心中冷笑。
既然如此,那就把這些人帶到真正的九宮陣中,“談”個通透好了!
……
陳瀚疾步穿梭在曲折的河道之中,憑借對地形的熟悉,將追擊的人全都遠遠甩在身后。
無論是溶洞內還是河道內的環境,都太過狹小閉塞。
沒有陣法的加持,對方人數眾多,陳瀚即便身體素質和手段再厲害,也占不到便宜。
想都不用想,對方肯定采用人海戰術,所以只能暫避鋒芒。
自己再有本事,但終究不是神仙,無法以一己之力對抗那么多人。
且不說特科和山海地質隊的人都配槍了,公孫家那四個兄妹也不是好對付的。
更何況,還有一個石海在暗處蠢蠢欲動,就像一頭匍匐在草叢里伺機而動的獨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