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一直在某些人眼皮子底下進進出出,難免會受到鉗制。
那絕不是長久之計……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院中蕭瑟的冬日景色。
世界從來都不是風平浪靜的,唯有變得足夠強才能生存。
這個觀點還是曾幾何時曹伯溫說給他聽的,時過境遷,而今再想起來,兩人所處的位置已經和當時大有不同了。
陳瀚推開窗,冰涼的氣流立刻灌進房間,他深吸一口新鮮的空氣,感受著京都城獨有的味道。
“哼,想要銅鏡?”
陳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
此時此刻。
京都城后海邊的一條長巷之中,許是因為天寒地凍,人流顯得格外稀少。
一輛銀色的邁巴赫與街道兩旁的建筑有些格格不入,在一道朱漆大門前,緩緩停了下來。
后門打開,一道慵懶而儒雅的身影,緩步下車。
如果陳瀚在這里,一眼就能認出,正是半小時前剛和他通過電話的曹閻王。
曹伯溫緊了緊身上立整的羊絨外套,這才踱步到門前,輕輕叩響。
很快,就有人開門后,將他迎了進去。
院落之中,卻是別有洞天。
正是寒風摧樹木,嚴霜結庭蘭的季節,這個不大卻精致的院落內,竟然很巧妙地搭建起了隱形陽光棚頂。
不去仔細查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天頂的存在,就仿佛依然置身于室外環境,但是走進院子的一刻,溫度卻是驟然攀升。
奇花異草爭相開放,就像是忽然穿越空間來到了一處世外桃源。
院中一角,一座造型奇特的假山之下,一位須發皆白的佝僂老者,正在聚精會神地打理一盆蘭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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