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
“今天的事各打五十大板!”孔儒的語氣冷了下來。
“我看你這個副局長太閑,去一趟豫省,那邊繳獲了一件新出土的青銅器,判斷是漢代墓被盜,我會讓山海地質隊給你派兩個人。”
“事情辦不好,你就在那邊待著吧。”
孔玉金還想說什么,對面已經掛斷了電話。
他火氣上頭,將手機高高舉起,就要當場砸碎……
但手卻僵在了半空,最終緩緩收回,劇烈的喘著粗氣。
那個該死的小子啊,對自己動手,竟然還惡人先告狀……
這簡直……簡直,氣死人不償命。
……
聚德樓的鬧劇草草收場,田繼甲頂著一身冷汗回到至真堂。
剛進門,他驚駭的看到,陳瀚正在店里淡定地喝茶。
田大老板此刻,真是有種請神容易送神難的感覺了。
但是該做的面子工程不能丟,他抹了把臉,立刻換上一副笑顏。
“哎呀,小陳大師沒走啊。”
陳瀚給老六斟滿茶,自顧自又喝了一杯。
從口袋摸出三枚金五銖,輕放在茶海上。
“東西交給你,我就該走了。”
笑了笑,陳瀚起身,“還是按你至真堂的規矩就成。”
說完,他就和羅老六推門而去。
田繼甲慌不擇路的沖到茶桌旁邊,一把將圓形方孔的金五銖抓起。
正是今天在酒桌上的三枚。
他面露喜色,再度看向門口的時候,早就沒了陳瀚的身影。
敢情這是給自己送財來了。
田繼甲之前的郁悶蕩然無存。
心中暗嘆,還得是小陳大師啊,比什么局長會長處起來都要舒服!
……
車上,陳瀚坐在副駕,琢磨著明天去滇省的事。
三枚金五銖交給至真堂售賣,是他一早就打算好的。
今天如果遇到能交攀的關系,自己或許當場就會低價賣掉,賺個人情。
如果沒有,那就交給田老板去賣,讓他從中賺點抽成就當辛苦費。
自己手里的金五銖實在太多,又不能一次性拿出來,否則會造成價格的動蕩。
最后損失最大的肯定是自己。
眼下西府園林的事情已經解決,今晚這場宴席反倒無所謂了。
至于剛才動手的事……
憑借自己故意展露給孔儒的那些訊息,老狐貍八成會惦記上自己。
讓人惦記有時候不是好事,但有時候,又是抬高身價的無奈之舉。
剛剛打出那個電話,明顯就看出效果了。
你活化石的兒子被我掐脖子威脅,還不是得忍氣吞聲。
要不是篤定孔老狐貍心里有所圖,今天這事怕是不會這么簡單就解決。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
看著屏幕上的來電號碼,陳瀚一愣,怎么又打回來了?
“野小子,你對一個堂堂副局長動手,不會以為就這么算了吧?”
不等陳瀚開口,對面就傳來孔儒咄咄逼人的聲音。
他倒是會扣帽子,不提對方是自己兒子,偏拿副局長的頭銜說事兒。
陳瀚不疾不徐道:“那你說怎么解決。”
孔儒頓了頓,“孔玉金被我發配到豫省去了,你也不能輕饒……”
“這樣吧,給考古研究中心修復三件文物,就算將功補過了。”
陳瀚剛想推脫,老人一句話將他噎了回來。
“別想拒絕,不然老祖宗我親自去你的西府園林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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