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瀚卻是搖了搖頭。
“不方便。”
這話出口,讓孔玉金臉色一僵。
以他的身份,被人一口回絕,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眼前這個年輕人,到底哪來的自信,就因為手里有三枚金五銖?
這東西是稀少不假,但也算不上什么國寶啊。
一百萬上下的價格,就讓他飄了?
還是說,這東西來路有問題?
想到這里,孔玉金的臉繃了起來。
身為文物研究考古總局的副局長,他的工作重點之一,就是將稀世文物登記造冊,加以保護。
同時,對于不合規法的文物,予以沒收,也在他的權利范圍之內。
“小伙子,你要是這個態度,那這東西我可就要好好查查了。”
陳瀚壓根不去搭理他,而是轉頭看向了田繼甲。
那眼神里的意思很明顯:你請來的人,你解決。
田繼甲面露苦笑,起身就替陳瀚解釋起來。
“孔局,您一定是誤會陳瀚大師了,他的水平可是連孔老都稱贊過的。”
孔玉金神色一動,“他就是陳瀚?”
田繼甲松口氣,笑著點頭,“如假包換,聽說前幾天剛陪您父親去過龍虎山。”
聽到這話,孔玉金再度看向陳瀚的時候,眼神里滿是復雜。
繼而,這種復雜化為冷漠。
“我不管是誰,來路不正的東西,我都有責任盤查。”
陳瀚這下琢磨明白了,心中冷笑,原來是那個老狐貍的兒子。
難怪自己剛進門就看那孔玉金眼熟。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梁大志,走到孔玉金身后,用手擋著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孔玉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眉間一橫,冷哼開口。
“怎么,他曹伯溫撐腰就很了不起嗎?”
陳瀚沒有顯露任何表情,冷如冰霜的眼神,瞥了一眼梁大志。
后者的神情變得極不自然,終于,他走回座位拿起桌上的手機。
然后朝在場的眾人笑道:“抱歉諸位,單位臨時有點急事,我得趕回去一趟……”
“這頓酒就沒辦法陪諸位喝了,對不住老田的好意,下次我做東,到時一定補上。”
梁大志說完,雙手抱了抱拳,有意無意的掃了陳瀚一眼,就先行離去了。
或許是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沒有人再開口挽留。
在場的人都看出來了,今天的梁大志很怪,他提前離場,八成是因為陳瀚。
只是其中原因,就不是各人能猜得出來的了。
梁大志前腳剛出門,孔玉金就緩緩站起身。
他先從桌上,把最后一枚金五銖拿起,然后伸手將田繼甲手里那枚,也拿了過去。
“飯就不吃了。”
“東西暫時扣下,什么時候給我解釋,什么時候歸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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