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有條不紊,顯示出不俗的組織能力。
這也在情理之中,造反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組織力,畢竟在造反之前,不僅要暗中蟄伏,還要在暗中聯絡,發展壯大,起事的時候能夠一呼百應,這都是組織能力的體現。
當年的太平道大起義,便是三十六方一時俱起,跨州連郡,天下震動,這是太平教的看家本事。
一路所見,太平教倒是有道門的幾分影子。
終于李陳二人來到了翠云峰上清宮。
不過此時魏無極已經離開上清宮,前往長生宮,所以這里只有一位渠帥。
“兩位道友安好,我是鶴鳴山治的渠帥,我叫張朱俊。”這位渠帥看起來頗為年輕,也就不到四十歲的年紀。
太平教的張家人當然很多。事實上,張家人就好像是為道門而生的,最早的天師道、五斗米道、太平道,張陵、張修、張角,其領袖都是姓張。
也難怪張家一直以道門嫡傳自居,與號稱道祖后裔的李家爭奪大宗正統的地位,由此有了長達幾百年的張李之爭。
張朱俊如此年紀就能身居高位,想來與背后的家族脫不開干系。
李青霄也自我介紹道:“我叫李青霄,‘剔正命燈勝白晝,放開心月透青霄’的青霄,這位是……我的道侶。”
張朱俊點了點頭,他已經看過李青霄的箓牒,上面明確寫著已婚。
至于為什么會寫已婚,那就要問小北落師門了,這家伙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李青霄不這么介紹陳玉書,那他就要額外想個說辭解釋陳玉書的身份,同時還得向其他人解釋那個其實并不存在的道侶去了哪里,還不如直接說陳玉書就是他的道侶,一下子解決兩個問題,這也是最簡單的辦法。
陳玉書并沒有小臉一紅,十分坦然:“我叫陳玉書,《黃庭內景經》的玉書,我們今年剛剛結成道侶。”
張朱俊點了點頭,并沒有起疑:“你們能僥幸活下來,的確十分不易,我代表人公將軍向你們表達由衷的慰問。”
李青霄故作受寵若驚:“多謝人公將軍,多謝張渠帥。”
張朱俊擺了擺手,說道:“據說兩位躲在了一處丹房里,不知那個丹房里還有什么?”
李青霄道:“有許多‘死丹’,還有一本丹書。”
他已經提前把玉盒從須彌物中取出,不然太過驚世駭俗,須彌物這種東西顯然不該屬于一個小小祭酒。丹書則在陳玉書的手中。
兩人把兩樣東西放在了張朱俊的面前。
張朱俊打開玉盒的蓋子,尸臭瞬間彌漫了整個大殿。
黃巾軍們也忍不住伸手遮掩口鼻。
張朱俊卻是臉色不變:“果然是‘死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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