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最后一頭喪尸倒在桃木劍下，林凡喘著粗氣清點功德值——雖說比起僵尸王、千年尸魔那種動輒幾萬的數值，這幾千功德確實不算起眼，但一點一滴攢起來，遲早也能積成可觀的數目。

這場仗打下來，他是真覺得渾身骨頭都快散架了。為了把戲演得逼真，他全程壓著實力，厲害的道術半點不敢用，偶爾揮出幾記閃電奔雷拳，也得刻意收著七八分力道。

大部分時候全憑拳腳功夫和桃木劍硬拼，幾百頭喪尸砍下來，胳膊酸得快抬不起來，連握劍的手指都在發顫。旁邊的秋生和文才早就縮進祠堂，連門縫都不敢多看一眼，論起耐力，他們倆加起來都趕不上林凡一半。

“哈哈哈哈……痛快！沖上去，把賬都算清楚，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

院墻外的石堅看得一清二楚，見林凡累得直不起腰，笑得越發得意。雖說九叔的法力沒被耗掉多少，讓他心里有點不痛快，但只要能拖垮克制自己的林凡，剩下的事就好辦了——他對付九叔，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嗷——！”

一陣尖嘯刺得人耳膜發疼，被石堅煉制成魔的石少堅雙眼赤紅如血，瘋了似的撞開院門沖進院子，那雙翻白的眼珠死死盯著林凡，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他對林凡的恨最深，成魔后第一個要撕碎的就是這個人。

“糟了！”林凡故意露出驚慌失措的樣子，朝著祠堂大喊，“師父！石少堅被煉成魔了，太嚇人了！”

“你先撐住片刻！師父這就來！”九叔的聲音從祠堂里傳來，穩得像塊石頭。

石堅在外面看得眼皮一跳，哪能給九叔出來搭手的機會？他厲聲下令：“咬他！把他撕碎！”

石少堅嘶吼著撲過來，滿嘴尖牙泛著冷光，涎水順著下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林凡“慌忙”抬腳去踢，卻“沒料到”這家伙的身子硬得跟僵尸似的——五成力道的一腳竟沒能把他踹倒。

林凡借著反震的力道在空中擰身穩住，手里的桃木劍直刺石少堅心口。

“啪！”

石少堅的速度快得驚人，竟硬生生伸手把桃木劍扳斷了，木屑濺了林凡一臉。

林凡心里暗罵：要不是為了把你那老東西引出來，老子一道掌心雷就能劈得你連渣都不剩！

可戲還得演下去，他只能故意裝作體力不支，踉蹌著退開幾步，甩出一張紫雷符。石堅在外面看得瞳孔驟縮——這小子居然還藏著這種符紙？

“轟！”

紫雷符炸開一團刺眼的電光，石少堅被劈得像個陀螺似的在地上滾，慘叫聲響徹院子。成魔后的他也就比普通銅甲尸強那么一點，哪禁得住紫雷符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