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那小僵尸實在可憐，但凡聽到幾聲雞叫、狗吠，就嚇得渾身打顫，仿佛連生活都難以自理。只因這小僵尸不能吸血，實力始終無法提升，也就只能當作寵物養著。

“王二愣，快醒醒！別睡啦！”

文才一邊說著，一邊急匆匆地就要往停尸房沖去，秋生沒好氣地踢了踢幾乎要睡過去的王二愣。

“文才，等一下！”

林凡出聲叫住他，倒了一壺溫水，又指了指地上的夜壺，說道：“把這個拿過去用。”

“干啥呀？”

被林凡叫住的文才一臉懵懂，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林凡略帶惱怒地說道：“讓你喝水啊，多喝點，然后把童子尿帶過來。難道你想王二愣的弟弟出事？還是說你不想要錢了？”

“要！當然要！”

文才像個撥浪鼓似的，使勁點頭，拿起夜壺和水就跑開了。他先去換了身衣服，隨后開始大口喝水。許是天氣寒冷的緣故，就在秋生和王二愣把人抬到院子里的時候，文才端著剛準備好的童子尿匆匆趕來。

“給我這個干嘛？”

林凡簡直想一腳踹過去，沒好氣道：“找個別的東西把童子尿倒出來，拿給王二愣，告訴他這是藥，喂給他弟弟喝下去，就算硬灌也得灌下去，這樣他弟弟就沒事了。我去洗臉，你記得收錢啊。”

“讓你弄童子尿是給病人喝的，你拿夜壺給我，你是不是欠揍啊！”文才被林凡罵得灰頭土臉，趕忙去找容器把童子尿倒出來，給王二愣送了過去。

“唔，這是啥玩意兒啊？味道怎么這么刺鼻！”不明就里的秋生，見王二愣正扳開弟弟的嘴喂藥，那濃烈的味道熏得他連忙捂住嘴，滿臉嫌棄地說道：“什么藥味道這么大，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從茅廁里弄出來的呢。”

文才輕輕拉了拉秋生的衣服，示意他靠近些，小聲說道：“是童子尿，師兄讓我送來的。”

“啊？”

秋生瞬間愣住，嘴巴張得老大，驚愕地回頭看了看已經迷迷糊糊蘇醒的人，默默對文才豎起大拇指，打趣道：“你這家伙，難怪味道這么重，你最近是不是火氣太大啦？”

“師兄，師兄，這是報酬！”

等林凡洗完臉出來，秋生和文才滿臉興奮地跑過來，將三個大洋遞給他。林凡接過錢看了一眼，輕輕搖頭道：“折騰一整晚才三個大洋，不過他倆都是光棍，也別指望能給更多了。”

“一個是我的，一個算公家的，還有一個你們倆分，沒意見吧？”

“沒意見，沒意見！”秋生和文才趕忙搖頭，對這樣的分配表示認可。

“那就好。”林凡把錢分給他們，打著哈欠走進九叔的房間。出來后，他嚴肅地警告兩人：“我可先說好了，師父不在，你們倆不準進這個房間。要是少了錢或者丟了什么東西，別怪師兄我不幫你們，師父的脾氣你們又不是不清楚。”

“師兄，你這是冤枉人！”

“我們怎么可能干這種事！”

秋生和文才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下子跳得老高。林凡倒也沒太在意，關上了門。他也是擔心這兩人像電影里那樣，折騰小僵尸去偷錢。

應該不至于吧，每次做生意他倆都沒少分到錢，不缺錢的情況下，應該不會去偷錢。林凡搖搖頭，把公家那份錢放進九叔所謂的“保險箱”——其實就是一個木頭箱子。不過九叔的房間除了林凡，其他人都不許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