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白姬,為他好話說盡,他卻心如止水。
    他當初一不發,只想給顧楚楚轉錢,而這位,他連句好聽話,都不想對她說。
    愛與不愛,原來如此明顯。
    姬刃手指摩挲修得精致的下頷短須,“你表哥那邊,我已答應他。你若嫁這位,我沒法同他交待。”
    白姬急了,走到他面前,伏在他身上抱著他的手臂撒嬌:“爹爹,我和表哥是近親,外面的世界,近親是不能結婚的,容易生傻子。我們白家數百年來,一直破不了那個魔咒,如果我再找個近親結婚,更難破了。”
    姬刃道:“婚姻大事,不可兒戲,等我好好查查這人底細再說。”
    白姬微惱,“爹爹,您一向爽利,怎么這會兒又開始磨嘰了?”
    姬刃將手臂從她手中抽出,斥道:“瞧你這猴急模樣!哪有半分女子的矜持?一點都不像你娘親!”
    白姬櫻桃小嘴鼓起,“我更像爹爹嘛,所以爹爹就答應這門親事吧。”
    姬刃心知,她更不像他。
    無論外形還是脾性,哪哪兒都不像。
    他又拿起茶杯喝茶,一邊喝茶一邊打量盛魄,呷一口,端著茶杯,對白姬道:“他長得過分俊俏了。男人長得太俊俏,靠不住,還是你表哥老實敦厚,更靠得住。”
    白姬賭氣站起來,“是我找男人,當然要我看對眼!您覺得我表哥老實敦厚,您娶了他就是,何苦委屈我?”
    “放肆!”姬刃將茶杯猛地往桌上一摔,起身拂袖離去!
    白姬氣得沖他的背影直跺腳!
    盛魄冷眼旁觀這一切。
    心知姬刃這一關,尚且難過。
    看樣子白姬母親那關,更難過。
    那龍鱗鳳羽,怕是沒那么容易到手。
    可是來都來了,入寶山而空回,不是他的作風。
    與此同時。
    荊鴻已被那巨雕駝著在另一方的半空中,不停繞圈圈。
    等覺得把他繞暈了,巨雕才朝酒店方向飛去。
    此地多是雪山荒山野嶺,山的形狀都大差不差,沒有明顯參照物,很容易被繞得迷失方向。
    荊鴻騎在這巨雕背上,罵道:“好狡猾的扁毛畜牲!你以為多繞幾圈,我就找不到了?告訴你,我照樣能找到!”
    本來巨雕打算把他送回酒店,一聽這話,那巨雕又駝著他,多繞了兩圈。
    氣得荊鴻想殺了它!
    奈何還得靠它回酒店,靠它駝著去找回盛魄。
    總不能真把他扔在那與世隔絕的山谷里,和那姓白的妖女過一生。
    繞完,巨雕駝著荊鴻朝酒店俯沖而下。
    上次駝沈天予時,巨雕恭恭敬敬地將他送到地上。
    這次送荊鴻,巨雕在半空中,就身子一趔趄,直接將他往下扔!
    幸好荊鴻會輕功。
    倒也不至于被摔到。
    他在地上站穩,仰頭沖那巨雕罵:“你這個不要臉的扁毛畜牲!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找你算賬!我要拔了你的毛,剝了你的皮,把你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那巨雕聽懂了。
    “叭”地一泡屎拉下去!
    直沖荊鴻仰起的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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