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公子，你討厭。”見許開霽調侃自己，趙雪蕓當即投來一個嬌羞眼神，“你和蘇玄一這廢物說這些做什么？”

“一時興起罷了。”

許開霽說著，他又趾高氣揚的對蘇玄一道，“蘇玄一，你追了三年的女鬼，結果三天就爬在了我床上。”

“說實話，你挺可悲的。”

“聽我一句勸，早點去投胎吧。”

“陰間不適合你。”

“不……我不信，我不信蕓兒這么下賤。”仿佛沒聽到許開霽的話，蘇玄一發瘋般地握住許開霽脖子，然后歇斯底里大吼，“你還我蕓兒，你把我清純的蕓兒還我！”

“蘇玄一！你放開許開霽公子，你知道他是誰么？傷到許開霽公子一根頭發，你蘇府都要陪葬！”

狠狠一腳踹開蘇玄一，趙雪蕓不近人情道，“趕緊滾，別在這丟人現眼。”

“蕓兒，你要怎樣才肯回心轉意，和我繼續在一起？我真的不能離開你。”

哪怕是到了現在，蘇玄一還是沒有一點尊嚴地在哀求趙雪蕓，毫無骨氣。

“怎樣？”

看著蘇玄一那討好和低聲下氣的樣子，趙雪蕓當即抬高聲音道，“蘇玄一，你能不能別做夢了？”

“想我和你在一起是吧？”

“可以啊，只要你蘇家有仙人，我就繼續和你在一起！”

“可是你蘇家有么？”

“許開霽的哥哥是枉死城鬼將，你哥哥又是什么東西？聽說好像你一樣，是個情種？在陰間苦苦找一個女鬼？嘖嘖嘖，你們蘇家的男人，都這么可憐么？只會糾纏女鬼？真下頭！”

撂下這句話后，趙雪蕓便挽著許開霽的胳膊，兩人一起離開枉死城。

“不……不要走。”

“不要丟下我。”

“蕓兒，我舍不得你，我不能沒有你……”

望著趙雪蕓漸行漸遠的倩影，蘇玄一徹底崩潰，他的雙腿像是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撲通”一聲半跪在地上，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涌而出，悲傷的嚎哭聲從他喉嚨深處迸發出來。

見到這一幕。

遠處蘇文法身的神色，也有些復雜，心說他這個弟弟，看來還不是一般的舔狗，簡直是舔狗之王……

哪怕在陽間這么多年。

蘇文也沒見過比蘇玄一更卑微的男人。

即便是安慶省的呂鵬天和蘇玄一比起來，前者也有些自愧不如。

“行了，別哭了，讓你姐知道你這么丟人，她又要扇你了。”

走到泣不成聲的蘇玄一面前，蘇文法身輕飄飄說道，“大丈夫何患無妻？一個女鬼罷了，不值得你這么傷心。”

“這陰間廣袤無垠，形形色色的鬼多如繁星。往后的日子還長，你總會遇到那個真正與你契合的女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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