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炎大人？”

看到虞炎尚未來得及反應，就被南明離火的氣息湮滅。玄牯目光一瞬被無盡的恐懼取代。

因為這一刻。

它已經明白，真正的南明離火，徹底降臨瑤池了。

“道、道友，饒我一命。”

“是虞炎大人命我前來捉拿姜雨生，我不過是奉命行事，實乃身不由己。”

“我現在就走，還請您手下留情。”

“……”

目光卑微和不安的看向蘇文，玄牯身體止不住顫抖起來，再也沒有之前的囂張和威風。

“晚了。”

回應玄牯的，只有蘇文冰冷且簡短的兩個字。

而他話音落下。

呲啦，脫胎換骨的南明離火，便由先前的白熾轉為幽藍，藍得深邃而冰冷。

火焰跳動間。

周圍的空間都被灼燒得扭曲變形，發出“滋滋”的悶響。其溫度急劇攀升，熾熱的氣流如洶涌的潮水般向四周擴散，所經之處，巖石瞬間熔化，化作一灘灘滾燙的巖漿，最后將玄牯的身體淹沒……

“不！”

置身在南明離火下，玄牯發出一道歇斯底里和絕望的哀嚎。

但這哀嚎。

并沒有持續太久，很快，玄牯就被南明離火燒成了灰燼，甚至連蛟骨都不剩。

“咦？那蛟龍死了？”

“這南明離火，居然如此恐怖？”

望著玄牯消失的地方，只留下一團幽藍火焰，蘇文不由神色復雜的看向姜雨生，“姜道友，方才多謝了。”

“若不是你教我獻祭真凰之羽，我只怕……”

“蘇道友客氣了，要說謝，也應該是我謝你才對，沒有你舍命相救，小女只怕已經香消玉焚了。”不等蘇文把話說完，姜雨生就嫣然一笑的搖頭，頓了下，她又話鋒一轉道，“蘇道友，此地已經被虞家察覺。我們得趕緊離開，免得遲則生變。”

“好。”蘇文點點頭，他跟在姜雨生身后，就要離開腳下的幽潭洞穴。

但突然這時。

嗖——

尖銳破風之聲乍響，仿若利箭穿空。

只見那方才將玄牯徹底焚為灰燼的幽藍火焰中，竟驀地迸射出一道赤紅靈光。此靈光恰似一抹驚鴻，其速疾若流星趕月，一瞬之間，便劃破虛空，徑直朝著姜雨生襲去。

“小心！”

蘇文出聲提醒，但還是晚了。

那赤紅靈光如靈蛇歸巢，轉眼就沒入姜雨生的眉心，仿若一顆石子投入靜謐的湖泊。

與此同時。

姜雨生的表情，開始扭曲和猙獰，“啊……”

“姜道友，你沒事吧？”一臉擔憂的看向姜雨生，蘇文忍不住問道，“方才那靈光是什么？”

“那，那是玄牯死后所化的陰識。”

“它想要奪舍我。侵占我的身體……”姜雨生一邊說，她一邊用手拍打眉心，試圖將玄牯的陰識攆出體外，“玄牯，你給我滾啊！你休想侵占我的身子！”

“桀桀，姜雨生，放棄吧，我已半只腳邁入陰陽之境，只要你和我融合，仗著姜家元陰，我們便可一舉登臨陰陽之路。”

“到時候，你我都不用再看虞炎臉色了，難道你不想和虞家撇清關系么？”

姜雨生話說到半途，她口中的聲音，就變成了玄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