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內心翻江倒海般地抗拒著,但那顆懷疑的種子,終究還是被種下了。
陸昭野面無表情地撥通了一個電話。
“去查!查嵇寒諫和嵇二少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還有,查林見疏最近所有投資項目的資金流向和操盤手痕跡,我要知道,那個人到底是不是林見疏!”
掛了電話,他驅車來到了映月灣外。
他將車停在輔路的陰影里,像一頭蟄伏的野獸,在車里坐了一整夜。
直到第二天清晨,沈宅的院門打開。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駛了出來。
陸昭野的視線瞬間牢牢鎖住。
他知道那是林見疏這段時間出行的座駕。
他沒有任何猶豫,立刻發動車子,遠遠地跟了上去。
車子一路向西,最終,駛入了一條戒備森嚴的輔路。
陸昭野的車,在入口處就被警衛直接攔了下來。
“砰!”
他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盤上,胸口劇烈起伏。
他很清楚,輔路盡頭,是嵇家老宅,而今天是嵇老夫人的吊唁會。
他也知道嵇家放出的消息——此次吊唁,只允許嵇家的直系親屬和老夫人親定名單上的人參加。
陸昭野推門下車,冰冷的雨絲瞬間淋濕了他的頭發,他卻毫不在意,從口袋里摸出煙盒,點燃了一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中,他的臉色繃得死緊。
就在這時,一輛勞斯萊斯緩緩停在他身邊。
后座的車窗降下,露出一張威嚴而儒雅的中年男人的臉。
男人看著他,眼神里帶著幾分探究。
“陸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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