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虎嘯身形巨震,后退。
在肉體的力量方面,盡管有著寶器級別戰甲的增幅,他依舊不是丁浩的對手。
丁浩欺身急進,七玄斬·橫斬再度出手。
“劍之玄!”寧虎嘯清喝,手中的連體藍色長劍,在架住了上邪巨劍的同時,驟然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迸發出一道細微的劍光,電光火石一般朝著丁浩的眉心點射過去。
“喵!”邪月隨手深處一爪子,像是抓碎紙片一樣抓碎了這一道劍光。
“這怎么可能……”寧虎嘯眼珠子都快要迸出來了,在他微微一愣之間,已經被丁浩的張月巨刀攔腰斬中。
轟!
他整個人直接被轟在了大殿石墻上面。
“噗……”張口噴出一道鮮血,寧虎嘯顧不上再說什么,背部發力,第一時間從墻壁塌陷中掙脫出來,側身急閃,就在同一時間,丁浩七玄斬·刺斬之招威力迸發,上邪長劍已經刺在了他之前撞擊的地方。
只不過是電光石火的交手,他已經處于絕對的劣勢。
寧虎嘯心中的震驚難以掩飾,他不可思議的發現,相比較十多天之前,這個對手的實力又有了瘋狂的增長,給自己的壓力遠超當日,如果不是面孔分明沒有改變,他真的以為自己現在對上的其實是另外一個人。
“可怕的修為提升,恐怖的天才……”
寧虎嘯身形急退,再次間不容發地閃開了攔腰斬來的那一道劍意之光。
“我們或許可以停手談一談……”寧虎嘯大喝。
丁浩沒有停下來。
他面無表情,刀劍齊施,屢屢刀光和劍芒,有著攝人心魄的迷惑之力,在虛空之中卷起一層層霧氣狀的波瀾,使得整個大殿之中都被這可怕的刀劍之意所籠罩,仿佛要絞碎一切。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為什么我們會抓那些人族宗門弟子嗎?”寧虎嘯一邊竭力躲閃一邊做著爭取。
他心中當真是憋屈的要滴血。
想自己堂堂半步武皇境界的強者,又激發了宗門賜予的寶器,想不到竟然被這個小白臉僅僅依靠肉體之力和刀意、劍意壓制的如此狼狽,可恨這古城兵站的原始銘文的壓制是在太強,自己一身玄氣不足爭產水準的一半,否則若是真正激發出水意神鎧的威力,足以頃刻間橫掃丁浩。
丁浩心中一動。
他也曾困惑,為什么裂天劍宗的人,要抓五六個其他宗門弟子關起來,如果說是為了殺人奪寶,不必這么麻煩,當時直接斬殺了,卻偏偏要關在地下水牢之中,仿佛是在豢養家畜一般,似乎是為了某種用途。
不過對這個秘密的好奇心,無法壓制丁浩心中的殺意。
那日當寧虎嘯說出要凌辱西門千雪到死的話之后,丁浩就沒有打算讓這個陰狠暴虐的劍修活著離開百圣戰場的打算,更何況他現在必須殺人滅口,不能讓外界的裂天劍宗這么快就知道這里發生的一切。
畢竟是龐然大物一般的宗門,丁浩暫時還惹不起。
“你……不要逼人太甚!”寧虎嘯快要被逼急了。
丁浩不為所動,招式如電,施加連綿不絕的壓力。
寧虎嘯再一次被斬中擊飛。
水意神愷開始出現一道道細微的裂縫。
刀意和劍意的神秘莫測,完全超出了一般招式的范疇,每一次攻擊都無法捉摸,仿佛暗合天地日月的變換軌跡,大道至簡,羚羊掛角一般無跡可尋,配合丁浩大巧不工卻又無懈可擊的斬式,寧虎嘯盡管閃電般山壁,但是卻依舊連續中招。
他已經是口鼻噴血。
水意神愷縱然是寶器,但是沒有足夠玄氣的支撐,依舊無法隔絕那巨大的震蕩之力,寧虎嘯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骨骼在一點點的破碎。
他臉色一變再變,終于忍不住大聲喝道:“快住手……聽著……聽我解釋……我也不是有意為難你師姐,而是因為,想要點燃那神秘遺址之中的銘文陣法的神火,就必須要有人族鮮血和骨肉作為祭獻,否則會遭受反噬,這個秘密我告訴你,你盡管可以拿著那地圖找到神秘遺址,點燃銘文陣法神火……我們……我們互不相欠……”
原來如此。
怪不得裂天劍宗的人,會抓其他宗門的人豢養起來。
心中最后一絲疑惑揭開,丁浩雙眸清明,戰意更炙,出手毫不留情。
“你……欺人太甚……這是你逼我的……拼了……”
寧虎嘯眼見今日無可幸免,眼中戾芒閃爍,突然爆喝一聲,不退反進,水意神愷從身體上脫離出來,表層的力量元素變得狂暴起來,他拼著被丁浩七玄斬·刺斬命中,整個身軀幾乎被一斬為二,終于靠近到了丁浩的身邊。
轟!
一股恐怖之極的能量爆炸在大殿之中產生。
丁浩喉頭一甜,身體倒飛出去。
整個大殿瞬間被這恐怖爆炸掀掉了穹頂,碎石飛濺,外面的陽光照射進來,丁浩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是被無數柄利劍刺中,一種奇異的異種玄氣在轟破了護體玄氣,竄入到身體玄氣通道大肆破壞,如同刀割一般劇痛!
身體表面,已經是密密麻麻的傷痕。
而寧虎嘯當場被炸得四分五裂,白骨亂飛,顯然是活不成了,不顧一點藍色熒光,在他頭顱破碎之前,從眉心里飛出來朝著大殿之外急速逃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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