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到這里，丁浩和方天翼剛要寬慰幾句，卻見張凡微笑著擺了擺手，截住話頭，接著說道：“但是，上次外出歷練，在一處荒廢沉默遺跡之中，偶然得到的十皇體尊功，卻讓我看到了不可思議的希望，它仿佛是專門為我打造的一般，我只修煉了一個月，就可以爆發出武士境的攻擊力了……”

丁浩很明顯地注意到，張凡說起十皇體尊功的時候，在紅色篝火的照耀之下，那張平凡的臉，似乎是終于綻放出了一絲絲平日里沒有的光彩，有一種難以說的氣勢，從他的身軀之中緩緩地散發了出來。

就聽張凡繼續笑著說道：“盧鵬飛知道了十皇體尊功的存在之后，一次次威逼利誘，要我獻出秘訣，呵呵，我豈能不知道，這個家伙，一開始就想著要對付丁師兄您，我怎么會將這樣可怕的功法，傳授給他？這家伙惱羞成怒，仗著代院首之職，暗中使了手段，誣陷我修煉妖魔功法……他哪里知道，我就算死，也絕對不會說半個字！”

邊說邊喝酒。

轉眼之間，張凡一個人就喝下去了五六瓶烈性赤焰釀。

這是他第一次喝這么多酒，醉意熏熏，說話舌頭都大了。

“只是這樣一來，卻連累了許多兄弟，害的小七和云奇，現在還身陷囹圄，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張凡說道最后，看著眼前兩個自己最好的朋友，鄭重地道：“丁師兄，天翼，今天我就將十皇體尊功傳給你們，以后我們一起修煉。”

丁浩和方天翼微微一愣之后，心中同時涌起一陣暖流。

這就是兄弟。

這就是朋友。

拼死守護的功法，寧死也不肯傳給盧鵬飛，現在卻毫不吝嗇地主動要傳授出來。

丁浩拍了拍張凡的肩膀，微笑道：“既然你都說了，這十皇體尊功仿佛是專門為你定做的，那就還是你一個人來修煉吧。”

張凡急了：“丁師兄，你和穆天養的三年之約，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年的時間，這清平學院的神童如今威震雪州，堪稱是雪州年青一代第一人，實力高深莫測，修煉速度快的不可思議，丁師兄你要在短時期之內，趕上此人，難度太大，而十皇體尊功是一門速成的功法，我只修煉了一個月時間，就已經相當于武士境，以丁師兄你的天賦，修煉此功，一定能夠在兩年之內跨越先天……”

丁浩擺擺手，打斷了張凡的話，笑道：“你放心，小凡，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緣法和造化，我不需要十皇體尊功，也可以挑戰穆天養，倒是你，既然無法修煉太玄問劍篇，不妨在這門功法之上，多費心思，說不定將來一飛沖天，成就還在我們之上呢。”

“可是……”張凡還要說什么。

方天翼也笑著道：“小凡，丁師兄說的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造化和緣法，我也不想修煉你這門轉走肉體修煉的十皇體尊功，因為……”

說到這里，少年臉上浮現出了自負的笑容，緩緩地拔出腰間的長劍，駢指輕輕撫摸，就像是撫摸情人嬌嫩的肌膚一般，無比陶醉地道：“劍，才是我的生命和靈魂，我方天翼這一生，只修劍術一道，一劍破萬法，才是我的道！”

張凡張了張嘴巴，也不知道該再說什么好。

……

……

盧鵬飛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