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宇皺眉:“不對啊,無緣無故的,他們怎么會突然找時覓?”
“原因不重要。”
傅凜鶴說,腦中卻不由回想起電話里傅武均指控的“她為了冒充沈妤都騙到你沈伯伯家老太太頭上了”,眉心不由微微擰起。
“怎么了?”唐少宇看他神色不對,納悶問道。
傅凜鶴搖搖頭:“沒什么。”
他看向他:“他們有自己的一套自洽邏輯,他只要對一個人有偏見,他總能找到自洽的點來說服自己。”
唐少宇笑:“既然你都了解,那你還這樣和他們剛。你爹什么德行你還不清楚,那就是個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你把他壓得越狠他反彈得越高,我就怕他越要把氣撒到時覓身上。”
“那是因為他沒被生活毒打過。”傅凜鶴面色很淡,“他之所以敢軟硬不吃,還不是仗著有他爹慣著。我不是他爹,慣不起。”
唐少宇笑看向他:“鐵了心要整治啊?”
傅凜鶴瞥向他:“你既然有這閑功夫來為他們求情,不如好好勸勸老兩口,手別伸那么長,管好自己的事。”
“打住。”唐少宇趕緊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我真不是來給他們求情的,我這不是擔心你爹媽鬧太狠,又把時覓給作跑了嗎?”
傅凜鶴看向他,沒說話。
唐少宇忍不住把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
“你別忘了,時覓當初同意回來就是為了國風度假村項目而已。這個項目現在已經過審了,凌老也給她申報了比賽,項目這幾天也要奠基了,對她來說,也算是任務完成了。她自己本來就是惹不起躲得起的性子,這里又沒什么值得她留戀的人和事……”
他說著忍不住瞥了眼傅凜鶴,沒再說下去。
傅凜鶴扭頭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挺了解她。”
唐少宇:“……”
“這才當了她幾年老板,她什么性子你倒是摸得挺清楚。”傅凜鶴偏頭打量著他,“怎么就從沒聽你說過我什么性子?”
唐少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