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兩天才搬回來的,又一直在加班趕設計方案,還沒時間去買。”
時覓連聲音都不由心虛了下來。
傅凜鶴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時覓不知道是不是傅凜鶴帶來的壓迫感太強,心里過于緊張,導致大腦供血越發不足,暈眩的感覺越發強烈。
她有點支撐不住。
“你要不先坐會兒吧。”時覓輕聲招呼,轉移話題,“我去給你倒杯……”
話音又頓住。
屋里也沒有飲水機。
連杯子都沒有。
她尷尬看了眼傅凜鶴。
傅凜鶴面容已是看透一切的了然,顯然也猜到她這里什么也沒有。
時覓尷尬牽了牽唇,話說不下去了,干脆沒再多,有點自暴自棄地想隨便傅凜鶴了,轉身想往沙發走,想坐下緩一下,沒想著剛一轉身便被突然襲來的暈眩給晃了一下身體。
時覓本能伸手想扶住墻,伸出去的手被一只干燥溫暖的手掌握住,后腰也被一只溫熱手掌托扶住。
“怎么回事?不是說只是著了涼而已嗎?”
傅凜鶴低沉的嗓音已跟著響起。
時覓本能握緊了傅凜鶴握著她的手,閉上眼睛穩了穩身子。
“沒事的。”她輕聲說,“就是有點沒休息好,腦供血有點不足,頭有點暈而已。醫生說沒什么大問題,注意休息就好,你不用擔心。”
傅凜鶴沒應,扶著她在沙發坐了下來,看了眼她過于蒼白的臉,眉心又忍不住擰了起來。
“我看看檢查結果。”
他說,手已伸向她擱在沙發一頭的包,取出了里面的檢查報告。
檢查結果一切正常,除了有點輕微貧血。
“吃過藥了嗎?”傅凜鶴問。
時覓:“嗯,剛吃過了。”
傅凜鶴點點頭。
“你先躺會兒。”
他說,扶著時覓在沙發上躺了下來,掃了眼沙發,沒有看到任何毯子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