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方玉珊的趾高氣揚,傅武均是溫和一些的,但也只是一種“看吧,我就知道你不行”的長輩式的傲慢。
時覓忍不住笑笑,回頭看他:“我過得很好,謝謝傅董關心。”
“既然過得很好,為什么還要回來?”傅武均說,“既然選擇了分開,不如就各自安好,這樣勾勾連連的牽扯不清,以后你再婚也好,凜鶴再婚也好,對誰都不好。”
“你應該知道,凜鶴對沈世伯家的小女兒沈妤一直念念不忘。”傅武均看著時覓補充,“現在沈妤回來了,剛好兩個人都單身未婚,兩家又知根知底的彼此都合適,我不希望……”
“您放心,我回來只是為了工作,不是為了糾纏您兒子。”時覓轉身打斷了他,很冷靜,“您兒子還不值得我特地回來,也不值得我放棄我的工作事業。等忙完手中的項目……”
“碰……”會議室門突然被人從外面用力推開,打斷了時覓。
時覓下意識回頭,一眼看到面無表情的傅凜鶴。
傅武均也看到了傅凜鶴,當下不悅皺起了眉,剛要開口呵斥,傅凜鶴已大步上前,彎身扣住時覓手腕,一把將時覓拉起,這才看向傅武均。
“誰讓你過來的?”他問,嗓音靜冷,“誰給你的權利?”
傅武均被氣笑:“你這什么態度?我聽說我前兒媳婦在公司上班,我過來看看,打聲招呼怎么了?還要誰給通行證嗎?”
“你這是來看人的態度嗎?”傅凜鶴問,“上午一個方玉珊不夠,您也要上趕著來耀武揚威是嗎?”
傅武均被氣得冷了臉:“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有你這么對父親說話的嗎?”
傅凜鶴:“你還有一個做父親的樣子嗎?”
傅武均被氣噎住,忍不住看了眼時覓。
時覓并沒有看他,也沒有看傅凜鶴,只是伸手小心地想掰開傅凜鶴扣著她的手掌,并不想卷入他們父子的爭端,也不想在現場。
但掰不開。
傅凜鶴的手扣得死緊。
他也沒有回頭看時覓,只是看著傅武均:“十七樓不是您的業務范圍,以后但凡我聽到一點您到這邊來的消息,別怪我不客氣。”
“我的人您也最好別接觸。”傅凜鶴補充,“我的工作也好,生活也好,都是我個人的事,和任何人沒關系,希望您別仗著是我父親就橫加干涉,我不希望走到斷絕父子關系那一步。”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