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又經歷流產和調養身體,整個一耽擱就是一年,和社會也脫節了一年,再找工作時是不如剛畢業那會兒的。
她雖一直在斷斷續續地跟著導師凌振東做項目,但因為沒有過完整的上班經歷,用人單位多少還是有些介意,能提供的崗位多是從打雜的助理做起。
但時覓大學幾年的作品和經驗積累是更渴望有獨立設計空間,因此工作找得一直不是很如意。
這也是時覓后來考慮再進修的原因之一。
現在好不容易靠自己重新把獨立設計這條路走穩了,又要放棄,林羨琳覺得有點可惜。
時覓同樣覺得遺憾,如果傅凜鶴不是甲方,她絲毫不會矛盾和猶豫。
“我那天問傅凜鶴,是否會再婚,他沒有明確回答我。”時覓看了眼還在熟睡的小朋友,“如果他明確告訴我,會或者不會,我可能也就不會考慮那么多了。”
如果會,她是絕對不會把孩子的事告訴他,也不會告訴孩子。
這對他未來的家庭和妻子都不負責。
沒有一個在婚姻里的女人,會愿意面對某一天,丈夫突然冒出個孩子的問題。
如果不會,她會根據實際來選擇要不要告訴他這個事,但不會是這個時候。
在她不確定傅凜鶴和他的家人對這個孩子執念多大,會不會選擇搶奪孩子的撫養權的時候,她不會冒然告訴他這個事。
傅凜鶴家財大勢大,如果他家執意要爭孩子的撫養權,時覓沒有把握能搶得過。
但她不可能放棄孩子。
時覓也不希望孩子成為兩個人被迫走到一起的紐帶。
她好不容易從傅家那段生活里走出來了,不想又因為孩子重新回到那段生活里。_c